“你是知道的,這世上最骯臟不過就是那些政治手段,我不想因為我的緣故,害你被連累其中……”
趙怡然抬手捂住他的唇,感覺到他呼出的溫熱氣息打在她的手心里。
“那現在我是你的拖累嗎?”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口氣里透著認真。
程錦川在她掌心里啄了一記,這才伸手拿下她的小手,用力的握在他的掌心,“不許胡說,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包括我自己!又如何談得上拖累……”
趙怡然點頭,“那你剛剛為何要那般說,為何要說抱歉的話,你我即已是夫妻,夫妻本該是一體,你的事就與我有關。”
記程錦川神情不由怔了怔,片刻之后,這才把趙怡然的手拉到面前,在她掌心里親了一記,“是我的不是。但是怡然,此事不比旁的,你還是先隨我搬去谷里住上一些時日,待我把這些事料理妥當了,再帶你會府城這邊住。”
“其實只要有你在,住在哪里都一樣,這事你看著安排就是。”趙怡然對他微微一笑,“反正我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
程錦川伸手輕輕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子,“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好了,既然你不反對,我讓人開始收拾,山谷那邊也讓他們準備一下……”
程錦川說著就要起身,趙怡然卻是伸手拉了他一把。
程錦川回頭,笑著問,“怎么了?”
趙怡然細細打量了一下他面上的神情,這才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還是說立儲一事你也有參與……或者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險?”
程錦川心中微微一跳,面上的神情卻是越發和煦,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怎么也學會胡思亂想起來了?我連考取的功名都不要,又怎么會參與這些事,更別提什么危險的事。
我現在就是一個商人罷了,回谷里住些時日,也只是單純的不想見一些煩人的人罷了……”
“當真?”趙怡然有些不信,這家伙慣會忽悠人,說不定怕她擔心,什么不好的消息都不愿意與她說。
“可要我發誓給你聽?”程錦川戲謔的看著她。
趙怡然見試探不出什么來,便也只得作罷,她松開他的手臂,看他一步步往外去,突然說了一句,“若是真遇到了什么為難的事,你多想想我,有些事就別太在意,也別放在心上……”
程錦川回頭,嘴角上揚,“放心,我現在有你,一切心愿已了,自是不會做些冒險的事,更何況我還想與你白頭偕老,兒孫滿堂呢,我可不會與他們一樣,專干一些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
這家伙慣常裝得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難得見他說出這么粗俗的話,趙怡然心情也不由輕松了些,沖他擺手,“那你快去忙吧,外面已經不早了,你吩咐好了,就早早回來,我還等著你吃晚飯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