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不好看愛不愛的,都是身外之物。
梁濃有目標,她想考復旦新聞系,這是從初中開始就渴望的學校。
別的都比不上她的目標。
董珂珂抬眼默了片刻,似乎對梁濃的油鹽不進也有點生氣。
“愛聽不聽唄。”
她嘟嘟囔囔。
上午第二節課上到了一半,都快十一點了,祁彧和宋一瀾才姍姍來遲。
好在賀煒民今天拉肚子,請了假,語文課臨時改成了自習,這才沒揪著這件事不放。
班里誰也不敢質疑他們隨意遲到,這倆人的背景早就被裴南在班里傳遍了。
祁彧染頭發班主任都不管,更何況遲到早退呢。
但喜歡湊熱鬧的人還是一直打眼看著他們,一邊看還一邊竊竊私語。
祁彧右肩背著個薄薄的黑色包,貌似是某品牌出的最新款,用來當書包實在是暴殄天物。
他手里還拎了個袋子,和背包同樣的logo印在袋子上,乍一出現在教室里,的確挺惹眼的。
盛華的大部分學生家里都不普通,比一般重點高中要有錢的多。
但像祁彧拎著的這個品牌,大多家長們還是不舍得給孩子們買的。
祁彧似乎昨天熬了夜,今天沒怎么睡醒,所以一直冷著臉。
他帶著耳機,連帽衫扣在腦袋頂上,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宋一瀾也難免打了個哈欠,眼睛睜開一半,好像隨時都能閉上。
來的這么晚,還能困成這樣,是昨晚通宵了嗎
宋一瀾回到座位上,什么也沒說就趴在桌面上,準備繼續睡一覺。
董珂珂在她身后小聲問:“宋一瀾,你們今天干嗎去了,怎么來的這么晚啊”
宋一瀾困得要死,大腦遲鈍,懶得思考,埋在桌子上嘟囔道:“別提了,老子交了那么多女朋友都沒陪人逛過街,他媽今天陪猛祁祁逛了一上午,累死個屁的了。”
梁濃一直在默寫單詞,聽到宋一瀾說那么多女朋友,她總算抬起眼,看了宋一瀾的背影一眼。
臉色冷了冷,又默不作聲的低下頭。</p>
不知道為什么,沉不下心學習了。
祁彧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臉色才緩和了許多。
他把帽子一掀,耳機也拽了下來。
季悠放下筆,軟軟的問他:“怎么又逃課了呀”
祁彧漫不經心的擰開杯子喝了口水,低聲道:“沒什么,昨天打游戲,起的有點晚了。”
季悠偷偷看了他一眼,輕點頭。
她總覺得祁彧不像是為了通宵打游戲曠課一上午的人。
雖然他不在意曠課,但祁彧似乎對游戲沒有那么大的癮。
但現在還在自習,季悠也不能暢快的跟祁彧說話。
她把手下的卷子疊了疊,翻到背面,繼續認真的讀著題。
祁彧就靠在椅子上,明目張膽的盯著她的側臉看。
季悠在思考的時候喜歡繃著唇,不自主的揉左手的指尖。
柔軟的栗色碎發軟噠噠的垂在耳側,濃密的睫毛有頻率的一抖一抖,臉蛋白凈的像瓷面。
祁彧的喉結動了動,困意沒了大半。
季悠寫了一會兒,大概是冷的,攥了兩下拳,緩解有些發僵的手指。
和班里其他人比,她果然是穿的單薄了許多。
哪怕裹了很多層,也都是夏季的單衣。
季立輝作為父親,無論如何對女兒好,也不如母親的細致。
換季買衣服之類的事情,他一直做的不太到位,更沒有這個意識。
季悠也從來不跟季立輝要求。
她知道爸爸工作有多忙,也知道又要賺錢又要顧家多辛苦,所以她輕易不麻煩季立輝。
昨天晚上季悠看了手機上的天氣預告,周三的溫度將會達到最低,差不多趕上冬天的氣溫了。
她原本就是準備硬挺過周三的。
只是一天而已,季悠覺得自己堅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