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季悠有點不好意思承認,畢竟那是祁彧送給她的。
祁彧咬了咬牙,故意道“沒想到一只熊占了我的位置。”
季悠難以抑制的幻想起祁彧代替那只熊的樣子,想的她渾身燥熱,于是趕緊推祁彧“好啦好啦,你趕緊回去吧。”
祁彧這才不甘不愿的被推到客廳,然后在季悠的監督下喝了水,穿上鞋,打開門說拜拜。
走到樓道里,他正了正神色,然后掏出手機給祁厲泓撥了個電話。
祁首長正獨自靠在客廳里看電視,聽到手機響,他拿起來看了半天。
簡直都不敢相信。
他能收到身邊親人電話的概率低到他需要遲愣一下才接聽。
不過困難程度從祁彧到祁衍到孟溪則依次遞增。
祁首長清了清嗓子,嚴肅道“有什么事”
祁彧靠在走廊的墻邊,手插著兜,眼中醞釀著冷冽的神色“爸,做個交易吧。”
圣誕前夕,好像是為了應景一樣,天上又飄起了迷蒙的雪花。
原本已經快要露出的地面再次被碎雪遮蓋。
盛華教室的玻璃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每天都需要值日生用鏟子刮下來。
梁濃干起活來格外的認真。
她繃著唇,把手撐在窗框上,一絲不茍的刮著厚厚的冰霜。
雪沫迸濺起來,掛在她的頭發上,她的手指也被凍的發紅。
刮了一會兒,梁濃抖了抖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吹。
凍得發麻的手指這才恢復了知覺。
孟逸亓從教室外面走進來,皺眉看了看梁濃“你怎么又自己干上了,等男生們來了再說唄。”
梁濃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沒事,反正我來得早。”
她畢竟不是掃除組長,不好意思讓別人干,而且等宋青山進來了,才不管是誰的問題,罵的是一整組的人。
季悠跟丁洛是從市里趕過來的,所以到的晚了些。
等她們進教室,梁濃已經刮了兩扇窗戶了。
季悠和丁洛趕緊放下書包去幫忙。
“你也等等我們啊,哪有六點半來學校干活的。”丁洛無奈道。
梁濃就是把責任看的太重了,覺得自己身為學習委員,就要盡量給老師省事。
季悠仰頭看了看,把梁濃扶了下來。
“這樣太慢了,洛洛,多找幾個抹布,沾著熱水擦。”
梁濃趕緊拽住季悠“不行,飲水機里的熱水是給大家喝的,怎么能用來擦窗戶呢。”
丁洛嘆了一口氣“哎喲,冬天真是煩人,好羨慕南方啊,根本就不會結冰。”
梁濃歇了一會兒,又爬上去“算了,你們倆先擦黑板掃地吧,早自習老師急著用。我自己刮一會兒,等男生們來了,讓他們一起幫忙。”
她把季悠和丁洛趕去做不那么涼的工作,反正自己手指也凍麻了,再做一會兒也無所謂。
祁彧和宋一瀾開天辟地的趕在早自習之前到了校。
宋一瀾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埋怨祁彧“你說你要好好表現非扯著我干什么,我還想多睡一會兒呢。”
祁彧掃了他一眼“一天就知道睡。”
宋一瀾還欲抱怨兩句,一抬眼卻看到了蹲在窗邊的梁濃。
梁濃頭發上還沾著白晃晃的冰晶,雙手通紅,正努力的鏟著窗戶。
宋一瀾喃喃道“這他媽是什么活動,行為藝術”
他以前在柏市,從來沒見人干過這種活。
反正玻璃上的冰化了又結,結了又化,管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