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走回去吧。”季悠輕聲道。
哪怕是一路的時間她也不舍得浪費,今天已經快要過去了,明天晚上她就要離開了。
但是再舍不得,她也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
他們等得起,兩年之后,祁彧就想辦法調回北京,這樣他們就就能在一個城市生活了。
“天太黑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別送我了,乖,明天我還來呢。”
祁彧摸了摸季悠的頭發,把她放到了賓館。
季悠站在賓館門口,跟祁彧輕輕擺手,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眼里卻閃爍著微不可見的淚光。
祁彧一邊緩緩向后退,一邊在耳邊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溫柔道“一會兒打電話。”
季悠點點頭,只能看著祁彧漸漸消失在暮色里。
她感到一陣濃郁的悵然若失,望著粘稠的黑色,也只能輕嘆一聲,轉身回了房間。
祁彧一路快跑回了機關大樓,這時候伸縮門已經關了,只有門衛室依舊亮著燈,里面守夜的軍人正在聊天。
祁彧躡手躡腳的繞了一邊的墻頭,試探了下高度,然后雙手扶住,猛地一竄。
他雙臂的力氣很大,咬牙將自己給提了上去。
祁彧四下看了看,領導們都去房間休息了,昏暗的燈光下隱約只能看到幾個和他一樣的學生在打鬧。
他放下心來,翻身一躍,然后順著墻面慢慢滑了下去。
祁彧拍了拍手上的灰,提溜著剩菜,滿臉輕松的自己的房間走。
剛走出不到五十米,花壇柳樹的陰影下突然傳出一個嚴厲的聲音。
“知道回來了”
祁彧渾身一僵,扭過頭去,看見他爸一動不動的坐在花壇邊上,整個人都蓋在柳樹的陰影下。
怪不得他剛才沒看見。
“我有事,出去了一會兒。”他懶得多解釋,反正他爸肯定不會把他違紀的事情上報,他有恃無恐。
祁厲泓哼了一聲“你真是能耐了,出個任務你都能約上會,有種別打著我的名號出去啊。”
祁彧勾唇一笑,痞痞道“喲,老祁最近很聰明嘛,正好我明天不用找借口了。”
祁厲泓瞪了他一眼“你別以為我不管了就沒人能管你,這事兒你媽肯定不會同意的,她都開始給你物色相親對象了,你好自為之吧。”
祁彧神色冷了下來,淡淡道“我媽向來喜歡做無用功。”
方才愉悅的心情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他倒是不在乎孟溪則反對,但這對季悠不公平,季悠應該受到最大的尊重,被所有人祝福,以最幸福的姿態成為他的妻子,但現在顯然不太現實。
祁厲泓站起身來,沉聲道“祁彧,有失必有得,你的家庭就是這樣,這是你必須承受的事實,如果季悠執意要跟你在一起,那她也得承受。”
祁厲泓說罷,也不再看祁彧,背著手往回走。
祁彧沉默的望著他的背影,手指緊緊的捏住手里的塑料袋,眼神冷冽了起來。
與此同時,賓館里的季悠看著手機里的短信,一咕嚕身坐了起來。
她在上大學之前,偷偷拜托過爸爸手下的一個小哥哥,幫她留意那個身份證的動態。
之所以沒讓季立輝知道,是怕一切都是無用功,反倒讓父母落人口舌。
好在查個身份證并不難,小哥哥也樂意幫她。
而剛剛她就收到了小哥哥的短信,上面寫著,時隔兩年,那個身份證終于再次使用了。
那人買了一張火車票,從闌市到秦川,按時間來看,現在已經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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