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座,柳香頻頻給祁彧夾菜,看他也一副溫柔慈愛的模樣。
祁彧沒客氣,他的確是餓了,而且柳香做的東西也的確好吃。
這是張不大的桌子,只能坐下四個人,兩葷兩素擺的滿滿登登,中間還有一份小青菜湯。
祁彧捧著碗,一邊吃著飯一邊體會這樣親密簡單的氣氛。
這種感覺十分新奇,又十分親近,似乎家人之間就該是這樣。
以前柳香生病,季悠度過了一段很艱難的歲月,而他自懂事起,就獨自一人,吃著保姆準備的盒飯,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溫馨。
但現在,他融入了這個家庭,沒有一絲不自在。
他覺得面前的這張桌子,完整了。
季立輝喝了點酒,臉色有些發紅,他嘆了口氣,正色道:“祁彧啊,叔叔還得謝謝你。”
祁彧立刻停下筷子,抬眸望著季立輝。
季立輝笑笑,拍了拍他的手,讓他不用緊張。
“謝謝你家里幫忙,給你阿姨治了病,也謝謝你爸爸督促重啟你阿姨的案子,我知道,你在里面做了很大的努力,那時候畢竟...你們還是高中生嘛。”
季悠也是一怔,默默的把碗放下。
她不懂是誰告訴季立輝那個德國治療儀的事情的,而且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重啟襲警案是祁厲泓在背后施壓。
季立輝隨即解釋道:“自從知道你們倆的關系,一猜我們也知道了。怪不得是去軍區醫院治病,而警局這邊的領導一無所知,怪不得我怎么問都問不出一點痕跡,要不是你夏叔叔稍微透露...哎我早就該說謝謝了。”
季立輝輕輕搖了搖頭。
其實謝謝對他來說也太單薄了。
祁家對他們季家的幫助又何止這些,祁彧對季悠的用心也早就不是感謝能橫梁的了。
祁彧趕緊道:“叔叔你別怎么說,我們將來都是一家人。”
季立輝心里明白,話說出來了,也是為了讓祁彧明白,他心里是記著的。
所有對他有過幫助的人,他都默默記著的。
哪怕夏友建做了錯事,季立輝還是惦記著這幾年夏友建對他的幫助。
所以在他的話里,還是認夏友建是季悠的叔叔,過年過節,他也去看守所里看望一眼夏友建。
夏友建的職位高,所以這么長時間了,還沒徹底判下來。
他就一直在看守所呆著,跟坐牢沒什么兩樣。
以前的那些同事同級們,生怕跟他扯上關系受了牽連,又或者真的有什么牽連,所以都沒來看過他。
哪怕是他的女兒夏依芮,留學之后也沒再回來。
但季立輝還能記得他,陪他說說話,跟他講講外頭的事情,甚至寬慰他兩句。
季立輝是個有些慈悲的好人,夏友建以前還說,因為他這種慈悲,所以他注定走不到很高的位置。
但季立輝不想改變自己,他認了。
好在生活還是公平的,給了他苦難,也給了他柳暗花明。
“是啊,都是一家人。”
季立輝低聲重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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