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受傷,疼痛都不能讓他落淚,但孟溪則可以。
“如果當時你真的死了,等祁衍和祁彧長大成人,我會去陪你的,你信嗎?”
祁厲泓小心翼翼的問道。
孟溪則咬著自己的腮肉,努力讓疼痛刺激自己。
她需要清醒,不能感情用事,不能一時沖動,她不年輕了,她不是個傻乎乎的小女孩了。
“但沒有如果了。”
祁厲泓突然抓住了孟溪則的手:“沒有如果不好嗎,你好好的活著,健康的活著,兩個孩子也都平安長大了,他們也要結婚了。”
孟溪則抖著唇道:“但我再也不能知道答案了。”
祁厲泓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捏了捏孟溪則的手心:“我的小公主啊,從來都不能受一點委屈。從前是,現在也是,誰讓你受委屈了,你就永遠也不放過他,誰要是對不起你,你一定會想辦法報復回來。我記著呢,我都記著呢。”
這是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孟溪則跟祁厲泓說的話。
孟溪則驕矜高傲,身上帶著揮之不去的公主氣,她說這話在別人看起來甚至有些蠻不講理,小心眼了。
但祁厲泓愿意接受,也一直放任著她的脾氣。
怎么可能不愛她呢,誰會怎么縱容自己不愛的人呢。
其實只要孟溪則有一時片刻的回頭,祁厲泓一定會立馬追上來。
但是她沒有啊,二十年了,都沒有回頭。
“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一次呢。”祁厲泓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
孟溪則仿佛一只行駛在深海里的船。
她飄蕩,掙扎,頂著狂風巨浪。
四處都不著岸,她不知道該往那個方向走,她不知道哪個方向是那片自己熟悉的陸地。
天大地大,她早就沒有歸屬于自己的港灣了。
她推了推祁厲泓,沒有說話。
她被堵得說不出來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今天心情太波動了,太不適合思考了,她太亂了。
祁厲泓從那件并不新的運動服兜里,掏出了兩個小本子。
“你看,我一直保存著呢,保存的好好的呢。”
翻開小紅本,里面是祁厲泓和孟溪則的合照。
照片上的兩個人年輕,朝氣蓬勃,沒經過任何風吹雨打。
孟溪則扎著兩個小辮子,笑眼彎彎,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新奇和激動。
她和祁厲泓靠的很近,她的肩膀靠著祁厲泓的手臂,他在后面偷偷的摟住了她的腰。
結婚證上簽了她的名字,筆跡秀氣,篤定,毫不后悔。
如果歲月殘酷,命運摧折,所有的一切都偏離了軌跡,你還能不能記得當初的喜歡,還愿不愿留戀當初的美好?
孟溪則伸手碰了碰結婚證上自己的照片,照片里的姑娘和小伙對著她笑。
她輕聲道:“祁厲泓,我餓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請假,要交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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