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了一個假期,倆人又要開始異地生活了。
這和當初計劃的不太相符。
祁彧被祁厲泓安排到新疆去當兩年兵。
那地方的環境相對來說十分艱苦,海拔高,少數民族多,地廣人稀,設施待遇跟不上。
其實很少有他這種背景的孩子過去吃苦,畢竟那里環境差是一方面,自身安全也是一個相當大的問題。
當地的矛盾沖突時有發生,還經常會遭受境外勢力的干擾,那些沒辦法放到明面上說的威脅,是生活在內陸的人永遠都體會不了的。
但祁厲泓顯然不準備讓祁彧當個背靠大樹好乘涼的二代。
從祁彧個人的發展上來說,到最艱苦的地方訓練,對他的好處是幾何倍數增長。
祁彧當然明白祁厲泓的良苦用心,但他已經結婚了,這事不能他一個人做決定。
季悠深思熟慮之后,還是同意了他去新疆兩年。
兩年而已,他們四年都等的了,更何況兩年呢。
而且祁彧既然已經在這個領域扎下了根,以他的心氣,肯定也不愿意在舒適的環境里養尊處優。
離別是糟心的,擔心他的安全更是糟心的。
也不知道怎么了,在祁彧臨走之前的一個星期,季悠的脾氣火箭式增長,稍有一件小事就容易變得炸起來。
祁彧開始有點懵,小心翼翼的哄著她。
好在她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有時候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當時那么生氣。
季悠挺郁悶的,覺得自己變得一點也不知性理智的。
一想到自己跟祁彧發脾氣,她甚至愧疚的想哭。
她一哭,祁彧連跟她講道理的想法都沒了,一顆心酸成了檸檬。
后來祁彧摟著她,猶猶豫豫道:“不然我不去新疆的吧?”
他以為季悠是委屈了,畢竟剛跟他結婚,結果他又不能在她身邊陪著她,照顧她。
連宋一瀾都覺得他太較勁了。
女孩子就是需要人照顧的,男人平時拎個重點的快遞,肚子疼了幫忙買個衛生巾,心情低落的時候摟著安慰安慰,開心的時候一起分享,這才叫陪伴,這才有存在感。
祁彧在季悠的生活里,存在感太低了。
宋一瀾就沒去新疆,而選擇調來了北京,跟梁濃在一起。
因為他知道梁濃這個工作,忙起來簡直非人類,他要是再呆在國家的另一端,那他們倆這戀愛基本不用談了,日后梁濃肯定會對某個非常牛叉的醫生動心。
宋一瀾受不了。
祁彧在某種程度上贊同宋一瀾的說法,感情都是需要經營和爭取的,他不能因為結了婚就覺得可以不用費心了。
他開始反思自己婚后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總覺得這也沒做好,那也不夠到位。
祁彧也被帶著有點焦慮。
季悠聽他這么說,立刻冷靜了下來。
她明知道自己最近有點莫名其妙,已經盡力克制了,但似乎還是影響了祁彧。
“不用,你不用管我,我肯定是最近沒休息好,我也覺得我情緒挺不好的,在我心里,是支持你去新疆的,這對我們的未來也好。”
季悠拉著他的手,誠懇道。
祁彧皺了皺眉,雖然心里擔憂,但卻并沒有反駁她。
他擰了塊毛巾,擦了擦季悠潮濕的雙眼,柔聲道:“睡吧,別亂想。”
最后還是按原定計劃,季悠送祁彧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