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之言善也,此事絕不可輕忽,便交由仲德全權去做,操與你擅專之權”對于程昱的請求,曹操是深以為然,想不到不過幾年光陰劉毅的屬領就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再不迎頭趕上就真的要被他不戰而屈人之兵了,也許這個過程頗為漫長,可卻是不爭的事實。程昱之所以敢言袁紹會敗便是出于這個原因,拼消耗冀州絕非幽州敵手他們可以看到這點想必劉毅與手下早就有了這番論斷。
“主公高見,仲德之論確是金玉良言,不過若劉毅這般得勝也必是慘勝,到時冀州恐怕至少三年才能恢復元氣,對主公而言也未嘗不是機會,因此我軍方略便要竭盡所能讓冀州戰局向此處而去,最佳莫過劉袁二人兩敗俱傷,主公就能從中取利,不過那亦是要等到戰局進入僵持之后方才可行,眼下我軍還要想方設法牽制劉毅才是,否則以戲志才、張子才、賈文和及奉孝等人之能,怕是冀州等不到僵持就要為之所破了。”荀彧鄭重的說道,這也是他一直在謀劃的。
“那計將安出劉毅兵鋒所指,氣勢正盛,吾絕不會舉兗州精銳與他正面相抗,妙才的騎軍來去如風,恰可起到牽制的作用,若要另辟蹊徑,難道文若打得還是虎牢的主意不成此關乃天下雄關之首,當年討董之時若非董賊放棄此關盟軍想要攻下就是尸山血海幾年前劉毅兵出司州,高敬方領全軍精銳攻擊虎牢,戰況慘烈無前,劉軍損失更是極重,如今此關由燕云營統領張遼鎮守,此人深通兵法性情堅韌,絕是我軍大敵,況且洛陽還有張虎坐鎮,想要攻下此關談何容易。”曹操出言問道,對于這牽制之策他這幾日也難有所圖。
“張子才王佐之才,張文遠亦是能征慣戰之將,以燕云營精銳坐守如此雄關,加之洛陽還有四萬黃衫營,足見劉毅對于主公的忌憚,便是全力對付袁紹虎牢也不會有半點松懈因此強攻虎牢絕是下策,彧之所言乃是司州另一雄關。”荀彧緩緩的說道,既是大軍全力出征,劉毅的確也不會有半點輕慢曹操的兗州,虎牢就是司州保障。由此也可見當年司州一戰戰略的正確,此關在手便讓孟德不能西向。
“另一雄關文若說的莫非是函谷關可長安馬騰一向與劉毅交好,上次兗州之戰他還派遣其子馬超前來助陣,此子威武勇猛,確乎讓吾驚嘆如今西涼與劉郎生多有來往,羌族良馬也源源不斷的運往幽州,使其騎軍實力大增,事已如此,這函谷關吾又從何下手”曹操頗為疑惑的道,他只提到馬騰與劉毅之間的往來,至于趙云馬云祿結親之事倒不曾顧及,在霸業面前姻親的確算不上什么。
“主公之言是也,當年劉毅為取司州不惜以長安太守加衛將軍結好馬騰,又與羌族行通商之道,眼光極是深遠,可觀他將起家之青龍營放在函谷便可明證他對馬壽成亦非沒有防范之意,如今二人各取所需我軍想要從中挑撥自然難行,可主公要知西涼一地也非馬家一家獨大,尚另有一人與他表面和睦卻是暗藏心機”荀攸一旁言道。
“暗藏心機公達所言難道是那金城韓遂此人吾當年在洛陽倒有數面之緣,是個心機深沉之輩,青龍營駐扎函谷便是吾也會一般為之,馬騰當不會為此見外與劉毅,現今他與西涼如日中天,韓遂豈能與之相抗”曹操聽聞此言立刻便想到了韓遂,可以如今的形勢就算他有取而代之之意卻也難以成事,更別說威脅劉毅了。
“單只心機深沉恐怕未足形容此人為人,主公可知他與那漢中太守張公祺暗中亦有勾結,為了謀圖益州漢中還曾派人前往京中刺殺劉毅,據攸所知,刺客中為數不少都與韓遂有關,此事劉毅想必不久便知,當然以他之城府亦不會與馬騰明言,可此事卻能為我所用,一旦可在馬騰韓遂之間造成變亂,劉毅終是要分神顧及的。”荀攸侃侃而言,京中與西涼漢中等地他卻有如親見。
“刺殺朗生這是何人出的主意豈不是以卵擊石,曹某絕不會為此小兒之舉,文若既然提到這西涼之事,還請細說。”曹操聞言卻是淡然一笑,他對劉毅印象最深的便是他的武勇,因此這刺殺一事他根本就未曾想過,那樣在他看來只會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