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默德二世面色凝重地看向了從雷夫尸體原先所在的地方撿起圣杯并吸收進體內的阿蒂拉。
“你剛才所說的話,我可不能熟視無睹啊。”
盡管已經失去了御主還面對著擁有著圣杯的敵人,但被稱作法提赫的無情征服者,穆罕默德二世平生只逃跑過一次。
已經隱隱有些虛幻的手臂再度從鞘中抽出了那把曾跟隨著穆罕默德二世四處征戰并一同攻入了君士坦丁堡的彎刀。
所幸才剛剛被召喚,穆罕默德二世的靈基中還剩余著勉強解放一次寶具的魔力量。
明明身處在陸地之上,但數十艘巨大的船只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你說你要毀滅這世上所有的文明,對吧?匈人的大王。”
“啊,沒錯,我就是文明的破壞者————無需思考、無需感知、只需殺戮、只需破壞——————你,也是文明嗎?”
“像是不會變通的人偶,不,是沒有感情的人類嗎?那樣就是單純的兵器了啊偏偏還是這樣的家伙得到了圣杯,麻煩了。”
但是穆罕默德二世還是沒有回避阿蒂拉的問題。
像是失去了主人保護的野狗一樣跑回老家的經歷就算是成為英靈之后穆罕默德二世也不想擁有第二次。
倘若在這種問題中回答了否定,那么就算茍活了下來也不會再有變回文明的余地了。
“沒錯,我正是為那世上最偉大之帝國奠基之人。”
“是嗎那么就是文明了,那么就不得不破壞了。”
阿蒂拉點了點頭,隨后再度舉起了手中的七色光劍,其上凝結出了魔力反應驚人的光芒。
“將那文明破壞————————軍神之劍(photonray)!”
將周遭的影從者與阻礙在面前的【文明】破壞之后,阿蒂拉有些好奇地撫摸著自己左臂上那明顯地被轟擊過的焦黑傷痕。
不可思議。
腦海中那個曾馳騁在草原上的她,似乎也同樣受過傷。
但作為匈人的大王而言,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傷痛究竟是怎樣的感受。
“嗚——”
觸碰到傷處的阿蒂拉不由得痛呼了一聲。
這也很不可思議。
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來的阿蒂拉還發現她的眼角也不知為何濕潤了起來。
她應該感受不到痛楚才對。
但是,現在還不是仔細去感受那些曾沒感受過的新奇事物的之時。
即便是那個【魔術師】已經被她破壞,阿蒂拉卻還覺得這片土地上始終有著某處在呼喚著自己。
“是你嗎?”
阿蒂拉站起身來看向了南方的阿爾卑斯山脈,確定了目標,舉起手中的軍神之劍(ars),隨后飛向了半空之中高速離去,只留下一條長長的七色軌道。
宛如,游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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