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會不認識您的總督們呢?要真是那樣的話,也應該是您來責罰我才對。”
“不對!不是那樣!總督他總督他和那些總督與將軍都不一樣的!”
尼祿焦急地否定著,仿佛她再不否定那一切都將消失一樣。
“您是在說伽爾巴閣下嗎?又或者是韋帕薌?還是說維特里烏斯呢?”
“不對!不是他們,是總督啊!汝不是見過他的嗎!”
然而面對尼祿如此焦急的詢問,塞涅卡也還是十分無奈地搖頭說道:
“原諒我,您說的那位總督,究竟是管轄哪片行省的總督呢?”
“當然是羅馬涅啊!”
尼祿理所當然地說道。
然而塞涅卡卻十分肯定地搖搖頭,隨后對著尼祿斬釘截鐵地說道:
“陛下,羅馬涅沒有總督,您忘了嗎?”
異樣感。
“汝————,總督汝也說些什么啊!”
尼祿憤怒地回頭看向了原先應該站著某位人的身后。
“欸?”
空曠平坦的河海交會處莫要說人的身影,連船的蹤影都沒有。
從海上吹來的微風緩緩地拂動著尼祿的裙擺,海岸邊的潮鳴聲回響在她的耳畔。
“說到底,陛下,元老院與您都在羅馬,根本就不需要總督啊。”
“是啊余就在羅馬涅啊為什么會需要總督呢?”
尼祿緩緩地重復著塞涅卡的話語。
但為什么,心中會如此的憤怒,如此的不滿————————如此的惆悵。
仿佛自己丟失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般。
明明十分想要去尋找,明明不找到就不行,但到頭來尼祿卻連自己到底該找些什么都不知道。
異樣感。
更強烈的海風吹來,將尼祿捆束好的長發吹亂。
“陛下,快漲潮了,我們該回去了。”
塞涅卡如此催促著尼祿。
“總督————”
脫口而出的稱呼讓尼祿疑惑,她究竟為什么想要下意識地稱呼這個呢?
“不,老師。”
“您還有什么要做的嗎?”
“余,為什么要到這里呢?”
“說起來這個的話————————”
塞涅卡聽到尼祿的回答,愣了兩秒,隨后像是突然間回想起了什么一樣連忙說道:
“不是您突然想要到海邊畫畫嗎?于是我們去了那邊的燈塔上繪畫,后來您又心血來潮決定下到這里來。”
“說起來是這樣啊”
尼祿接受了塞涅卡的解釋,困擾了她許久的頭痛此刻再次發作了起來。
“但是為什么”
“為什么余會要畫一張這樣完全沒有主題的畫呢?”
回到燈塔之上的尼祿看著除了海面空無一物還沒完全完成的畫作困惑地說著。
不知不覺,淚水已經從眼眶中滑出。
然而可笑的是尼祿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而落淚。
究竟為何,而這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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