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蹙了蹙眉,欲言又止。心道這些話也能拿出來閑聊看來,肖大小姐已經醉得不輕了。
肖毓青燦爛的笑著“你們不知道,我當時樂壞了,被天上掉的餡兒餅砸得連自己姓什么都忘得徹徹底底”
“然后呢”用手撐著額頭一直在旁邊假寐的黎櫻,突然睜開眼,無意識的問了一句。
“然后我就成了二爺結婚之前的那幾年里唯一的女人”說完這句話,原本神采飛揚的人靜默了好一陣兒,接下來紅著眼直接進入了抽泣狀態“向佑,你知不知道,那時候的我有多幸福”
被突發狀況驚到的向二小姐尬在原地,懵圈了。
那人卻繼續哭、一直哭,眼淚如洪水決堤,毫無收斂氣象“那些年,雖然二爺并不常來看我,感情也淺淡得很,但我還能感受到,他是需要我的。可是,當我后來真正成為了馳家三夫人,二爺卻一次也沒有碰過我,一次都沒有”
這時,黎櫻傻啦吧唧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湊上來,高興地附和“還有我咱們組團”
“砰”的一聲響,向佑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杯子,茶水順著桌面劃出一道濕漉漉的印記,流淌成溪。
肖毓青猩紅著一雙眼,就像一只被人拋棄的可憐兔子“這些日子里,我常常在想,二爺是不是討厭我,再不會要我了。”然后,抽著鼻子的女人一把抓住了旁邊的胳膊,抓得緊緊的,就像揪著救命稻草死不放手。她惡狠狠的說“向佑,你我都清楚,二爺為了溫玉可以付出一切,那個女人表里不一,并非良人,她現在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因為還沒有下崽兒。你想一想,如果有一天,她比你早一步懷孕產子,她還會繼續容忍我們留在馳家嗎”
繼續留在馳家向佑蹙眉問酒醉的兩人“你們想一輩子留在那里”
兩個醉鬼點頭如搗蒜,沒有半分猶豫。
“有多想”向二小姐執茶杯的手略停滯了片刻,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
肖毓青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望了很久“向佑,你要一個孩子吧,我和黎櫻都會視如己出的你就當幫幫我我不想離開二爺,不想離開馳家,不想離開你”
竟然執念至此
向佑長嘆了一聲,平靜的從方盒子里扯出了一大疊抽紙,直接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人堵住洶涌的水龍頭“毓青,別說了回家吧”她回頭看一眼已然昏昏欲睡的小妮子“以后,這些事跟我說說就好,千萬不要拉著黎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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