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這人膽子不小筆直站在一邊的玫瑰姐姐暗暗咂舌,童頌言不斷刷新了她對“瘋狂”一詞的認知,也算愛得可歌可泣了。
“玫瑰,他的手指頭挺漂亮的,留下吧”馳家家主飲盡杯中最后一口咖啡,面上表情仿佛議論天氣般自然。
“是”雙胞胎姐姐恭敬應下了。
“老大”肖毓青破碎的聲音尤其可憐,嘴皮子都在發顫。她知道,這個時候求丈夫沒用
截掉手指頭,會殘的向佑看著肖毓青著急的模樣于心不忍,她抬起右手扯了扯丈夫的袖口“老公換成手指甲可不可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反正都是差不離的東西,撒撒氣意思意思就行了,這樣血腥會折福的
馳家家主側轉身,一把抱住妻子嬌小的身體,用自己的胸膛強勢地阻隔了她的視線和窺探接下來血腥一幕的機會“囡囡,剛才的選擇題如果是你,會選哪一個”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如催眠般,能夠給人鎮定安撫的質感。
向佑怔愣著,一時間仿佛忘了即將發生的慘事,或在潛意識里把它當做一句玩笑。下一刻,她被擁入一個溫暖懷抱,鼻息間全是丈夫身上的皂角味“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果我少了兩只腿兒你還會要嗎傻呀”向二小姐想也沒想,脫口就答。
“要怎么不要”馳沖咬著妻子的耳朵尖,沒有半分猶豫的說“不會到處亂跑,每天在家里等我,床上配合聽話,也踹不了人,不知道有多乖。”
重口味向佑正在心里嫌棄不已,突然聽聞一陣凄慘嚎叫,從童頌言喉嚨里發出的哀鳴尖利痛苦,刺人耳膜。但很快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似被什么東西生生堵住,變成了聽不清楚的哽噎。她想調過頭去查看戲精青年的情況,卻被丈夫控制住了亂動的頭顱,整張臉都被迫埋在那道溫熱強壯的胸膛,動彈不得“嗚馳沖,放他一條生路”在一片昏黑中,向佑急切的祈求。
此時,素來心大的馳家三夫人已經被嚇傻了,她根本沒有看到那對雙胞胎姐妹是怎么動的手,什么時候動的手,眼角只覺冷光一閃,童頌言整個人就像被打了麻醉藥一般癱軟在餐桌前。原本作為切割牛排工具的餐刀,變成了少女手中兇殘的武器,又快又準,犀利無比。那人左手的小拇指已經被齊根截斷,鮮血從傷口涌出,染得一盤溫熱的牛排腥味十足,修長的半根小指和艷麗的紅攪亂了美味的早餐。
“童先生,我姐姐的手藝很好,你試試閉上眼睛,一下子就完事兒了”含笑左手食指正壓在青年頸動脈竇上,力道剛剛好,可以讓人呈半暈厥狀態,卻又能清晰感受到痛楚。
“啊”青年一雙臉慘白,痛苦的聲音被一只手壓抑在掌心內,斷斷續續、悲悲戚戚。
玫瑰姐姐截斷人第二根手指的速度更快,骨頭和著肉連根切,干脆利落,半點不拖泥帶水。
照這樣下去,童頌言的左手就廢了。肖毓青也顧不得許多,掀開凳子膝蓋一彎,徑直跪到地上,玻璃渣子刺進皮肉,一時鮮血淋漓“二爺,我錯了求你放過他吧”如果不是自己給了年輕人希望,在他面前一再表現出脆弱無依的模樣,最后也沒有狠下心拒絕,事情也不至于發展到現在的地步。若在古代,像自己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早就被判浸豬籠了
溫玉嘴角噙著諷刺笑意,默不作聲地觀賞這出悲劇。
玫瑰看著突然跪地的馳二夫人,蹙眉停下了手上動作。她看著盤里兩根白花花的骨肉,從懷里摸出止血特效藥粉,灑在了童頌言的斷指截面上。
“馳沖,你不要這樣”向佑雖然看不見餐桌另一邊的情景,但被肖毓青的舉動嚇得不輕,知道戲精青年折了,她著急得不行“這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