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愛你嗎一句話,看似詢問,實則告白。
馳家家主默了片刻,目光沉寂“你尚且不信,如何讓我相信你愛我”男人笑了笑“其實,你比詹天更加無情,又哪里來的愛”一生所愛,不過自己罷了
伍月娟啞口無言。這人,竟將人性看得如此清楚透徹。
“最后一個問題。”馳沖起身,頎長身影在地面拉出了一道長長的暗色“如何聯絡詹天”上一次派出的人沒能跟蹤到最后,在中途失去了他的行跡,導致任務失敗。這于“地下城”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足見“瘋狗”的狡猾。
伍月娟雙手絞動著床單,一字一句道“馳沖,既然你不愛我,又不相信我愛你我為何要說”女人的眼中不僅有恨、有怨,還有決絕。她知道,自己與馳家家主斗毫無勝算,卻偏偏不肯妥協退讓。
“你不怕死”如此狡猾的女人,段飛為之震驚。她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呵呵死,誰不怕”女人雙目圓睜,咬牙切齒,一張扭曲的臉難看至極,偏偏傲氣尚存“你家主子不是答應過我,饒我不死嗎”只要是他說過的話,絕無更改。
青年冷聲說“24小時未注射疫苗,你不怕得狂犬病”
女人怔愣了片刻,但旋即笑得張狂“段大保鏢,你以為你家主子會舍得讓我死嗎”詹天就是她現在的護身符,沒找到人,自己死不了
馳家家主面色冷清地看了一眼已近瘋癲的女人,優雅地丟棄了手上的煙蒂,平和道“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面有得意色的女人向小年輕毫無顧忌地比了一個中指,擺出挑釁姿態,完全就是一副太妹樣。
馳家家主說“溫玉并沒有死”
伍月娟臉上的笑戛然而止
馳家家主幽幽道“她現在是我的大嫂,改名馳燕晚,我的大哥馳淵同樣視他如命。你殺了他的岳父,傷了他的女人他如何肯放過你”
馳淵南美實打實的黑道霸主
伍月娟倉惶起身,卻為腿上的傷痛不欲生“馳沖,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女人重重摔倒在床下,拖著殘肢向前爬行,卻永遠也追不上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入夜,雙環路別墅二樓按照馳家家主吩咐專門布置的孕檢室內,目前國際最先進的彩超機等醫療器材一應俱全,室內溫暖明亮、一塵不染。
向佑躺在特制的升降三折床上,任鈴木美子博士往自己小腹上涂抹涼悠悠的耦合劑,她一邊好奇的看著超聲成像,一邊小聲嘀咕著“鈴木姐,這才不到七周,就需要產檢了嗎”感覺好麻煩的說
鈴木美子神情嚴肅地盯著畫面“孕婦進入第七周,抽血是為了檢測孕酮和hcg,確定是否需要保胎彩超查看是否是宮內孕”
床鋪前,雙胞胎妹妹坐在椅子上削蘋果。一雙適合取人性命的鐵掌做起精細活笨手笨腳的,連皮帶著肉切掉了一大半“吃”不習慣照顧人的女孩子把東西遞到馳家大夫人面前,粗聲粗氣滿臉別扭。
“咦狗啃的一樣”向二小姐咂舌,相當嫌棄“含笑,你剛才上廁所洗手了嗎”
“你”暴脾氣的含笑妹妹一雙妙目半嗔半怒,揮胳膊準備揍人,結果被一只柔軟的手一把抓住了腕部
玫瑰左手拿著兩個小本子,右手制住了即將暴走的親妹“含笑,不得無禮”心知肚明的姐姐知道,如果這直腸子的丫頭敢動大夫人一根汗毛,家主非剝了她的皮不可。說不得,下來還要再訓訓。
“哎”無聊透頂的向二小姐望著面前三個一板一眼、毫無幽默感的女人,沒有找到樂子,忍不住嘆了一聲。她兀自苦惱一陣兒,忽而眼睛發亮,扳著指頭道“玫瑰、含笑、鈴木保奈美小姐,不如,我請你們去吃宵夜、洗桑拿、唱歌,然后跳鋼管舞馳沖說了,他會給我錢的”從高中時代起,她就向往著兜里有票子、每天有樂子,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誰知現在終于如愿了,身邊的人卻從自己的“狐朋狗友”換成了這三位混“社會”的大齡剩女這么個一堆女羅剎的地兒,不找點事兒做,都對不起她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