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感覺起來,這樣對一個女生,實在有些過分了。可再一深想,李妍從昨天開始便將“婊子、賤貨”這些詞掛在嘴邊,早上來了還往人桌面上寫,她又覺得,俗話講得好,惡人還得惡人磨。
嘆口氣,木熹微輕聲說“他這么一下,江沅的日子能好過很多了。”
“你說他是不是喜歡江沅呀”
低頭想了想,秦夢潔遲疑道。
木熹微朝她看過去,臉色不算輕松,“你覺著呢”
自從他們分班當了同學開始,一年時間,陸川每個月都有不一樣的女朋友,環肥燕瘦、清純熱辣,每一款還不盡相同。剛剛甩掉的那一個,就是典型的清純佳人,言情套路里能最終俘獲霸道總裁的那種女孩兒。
人家呢,撐了一個多月,分手后毫不留情。
指望這種人收心,算了吧。
教室里。
江沅合上語文課本后,從桌洞里掏了水杯出來。
站起身的時候,步子頓了一下,垂眸問里面還坐在位子上的陸川“我要去接開水,你要嗎”
學校里師生眾多,接開水的地方好幾處,除了飯堂和宿舍樓下外,每一棟教學樓側邊也有,免費供應,學生們可以拿了水杯或者水壺去接。
陸川也有杯子,很少用就是了。
聽見這話自然是意外的,他甚至因此愣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回復。
江沅話出口便有些后悔了,眼見他抬眸一臉意外地盯著自己看,站在那兒,頗有些不自在,只得握緊了水杯,又問了句“要嗎”
“哦,行啊”
陸川說著話,抬手從桌洞里掏出了水杯遞過去。
江沅抬手接過,轉身便走了。
目送她的背影出了教室,陸川下意識摸了摸唇角,頭一低,沒忍住笑了。
“川哥”
身后,姜源探個頭問,“不吃飯啊”
陸川拿手機看了眼時間,覺得意外,“東子還沒來”
“誰知道呢,睡過頭了吧。”
一句話剛落,陸川的手機亮了起來。
低頭點開收件箱,他看見一條短信“早上不跟你們一起吃飯了,跟我媽去醫院。嘴角一點傷,她大驚小怪的不行,恨不得讓我住院。”
褚向東的父親是建筑師,事業心極強,大忙人一個。母親是自由職業者,早些年經常有散文詩見報,這兩年自己開了個陶藝坊,生活安逸舒適,對這個獨生子也極為寵愛。陸川見過幾次,眼下自然能從他這一條短信里體會到那種被母親念叨管教的無奈情緒,莫名地,心情有些難以言表。
“行,知道了。”
給褚向東回復完信息,他將手機扔進桌洞,跟姜源一起出了教室。
下了樓,經過水房的時候,目光下意識投了過去。
早飯時間,教學樓下接水的學生不算多,她站在中間那個水龍頭下,身子傾著,正接水。藍白拼色的校服質地柔軟,攏著她纖瘦的后背和腰肢,脖頸很白,一截馬尾掃在上面,莫名地,顯出兩分溫柔韻味。
他其實一早就感覺到了,江沅和周圍這些女生都不一樣,她身上有一股子低調內斂,堅忍平和的氣質,總讓他想起外公家庭院里那一叢叢美人蕉,艷美奪目,風姿綽約,看著開的很熱鬧,又會讓人無端端升起落寞悵惘的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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