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陸川說著話,抬起了她的手。
猝不及防,江沅沒能躲開,一只手被他握住。
她這兩天一直躺著,大半兒時間都在床上度過的,身子有點虛,一直出汗,以至于手指都是溫暖的,有一些汗濕的黏膩感,握在手里,又滑又軟。
陸川用指腹輕輕地摩挲了一會兒,突然低頭,給她手背上蓋了一個章。
滾燙的觸感,惹得江沅指尖縮了下
陸川輕笑了聲“這么敏感”
“”
江沅不想理他了,不吱聲。
剛剛培養好的氣氛,因為他這騷話,一瞬間蕩然無存了。
江沅側躺在床上,蒼白的小臉有點冷。
她在病中,陸川不敢惹人生氣,一點兒也不敢,見她這副樣子,立馬收起了混不正經的笑意,放下她手,柔聲哄說“不逗你了,成么早點睡。”
“你睡哪兒”
江沅問他。
陸川看了眼江志遠撐開的折疊床,又看了眼旁邊空空如也的床,曉得自己今晚無論如何也擠不上江沅的床了,心里多少有點遺憾,面上還擺出一副體貼無比的樣子,淡笑說“這還有兩張床呢,我隨便睡一張都行。”
再合理不過的安排
江沅放心了,說了一句“那好。”
看著她闔上眼簾,陸川想其實他剛才還可以掙扎一下的。
指不定,這人還想在他懷里睡呢
心里一陣郁悶,他默默地嘆口氣,拿了折疊床上放著的薄被,展開,躺在了旁邊的空床上。
剛躺下,口袋里手機震動起來。
陸渺發短信問他“我的豪華大床房,在哪個酒店”
陸川“”
只顧著跟江沅說話,他哪兒還記得自己剛才把利用完的親姑趕出去的事情,心里嗚呼哀哉了一陣,連忙打電話給徐夢澤,讓表哥救場。
徐家的酒店、會所遍布安城每個區,幾分鐘后,一個附近的酒店地址發到了他手機上。
陸川把地址轉發給了陸渺,讓她直接去酒店找前臺。
陸渺覺得自己嗶了狗了,失戀的當天被親侄兒糊弄到醫院,又從醫院里忽悠出來,導致這都九點多了,她更新沒寫不說,還抱著個電腦奔波在去酒店的路上。
好在,徐家這酒店,距離醫院也不遠。
“姑娘,到了。”
出租車師傅將車子停在酒店外,馬路邊的輔道上。
陸渺抱著電腦下了車,仰頭看了眼佇立在風雪中,金光燦亮的酒店,有那么一瞬,腦海里在想就算沒有陸川,她打個電話給大姐,不照樣入住這帶著私人按摩的豪華大床房
特么地,人生處處都是坑
瘋狂腹誹了一頓陸川,她吐出一口氣,抬步往酒店大門口走。
隔著一扇旋轉玻璃門,看見了正往出走的男人。
十二月二十七了,不知不覺地,二零零九年到了尾聲,潤安地產的年終酒會就安排在自家酒店的宴會廳里,狂歡了幾個小時后,剛剛結束。
徐夢輝被敬了不少酒,卻沒醉,酒氣微醺,一路從宴會廳走出,身上只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等在邊上的司機看見,連忙展開大衣上前,給他披在了肩頭。
小財神嘛,不管走到哪兒,排面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