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你會來或者說,如果不是我讓你以為他死了,你敢跑來”楊小寶淡淡說道“怪不得別人,這只能怪你自己太聰明,聰明得過頭了。你信不過任何人,這從羅九和沙娜雅事上就證明了。按照你的這個尿性,危急時刻藏身的安全屋肯定是兩個,你單獨一個,你的徒弟們還有社團的骨干共用一個。”
“那又怎么樣”高四海并不否認,冷冷說道“小心是最有用的優點,這是我大半輩子的江湖教訓”
“小心過了頭就是自作聰明,自作聰明就是蠢。警察這兩天在大禹鎮這一片設了關卡滿世界圍捕你,你就算躲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也還是覺得不夠安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對吧所以警察搜過的安全屋就最安全對吧你比別人都聰明嘛對吧所以我就在這兒把你等到了。”
說完了這些,楊小寶哈哈大笑起來,看向高四海的目光里是滿滿的嘲諷與譏笑。
“你等到了我也好,省得我還得費功夫找你。”高四海不愧是久歷江湖的老姜,倒也沉得住氣,居然并沒有勃然作色,冷冷說道“你不是說過要找我賭一場嗎那就今天好了,你先把你的賭注亮出來你明白我說的賭注是什么。”
這個賭注當然不是錢財,相比二十年的中州滅門慘案里的那個重大秘密,被楊小寶搞掉的歡樂賭場的那幾億賭資的損失就算不得什么了。高四海之所以花費了這么大的代價一直緊咬著楊小寶不放,說到底還就是為了二十年前的那個重大秘密。
“高老頭,看看你現在的這一副狗樣,憑什么跟我賭,還談什么賭注”楊小寶冷笑“可別跟說賭命,你的老命屁都不值”
昔日叱咤風云,威風八面的亞洲賭王現在是滿身污泥,蓬頭垢面,一副萎靡不振的憔悴模樣。他天道社的幾百上千號社團成員,抓的抓,散的散,沒有一個能在跟前,說現在的高四海是喪家之犬并不為過。要想對賭,就得拿出對應的賭本賭注出來。但楊小寶不認為他還拿得出來。
“有人要動你的大靠山韋莊。我有很用的消息。”高四海緩緩說道“這就是我的賭注。韋莊是什么級別的人物,你比我清楚。牽扯他的事情會有多大,你也比我清楚。所以我想我的這個賭注應該是足夠了。”
楊小寶的瞳孔驟然收緊“我憑什么信你”
“十二月底,這是那個要對韋莊動手的人設下的截止日期。”高四海的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知道為什么是這個日期嗎因為韋莊會在那個時候公開退休。那你再猜一猜,這種高層的機密,我又是怎么知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