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期待也不過瞬間,舒暮云搖了搖頭“不會。”
南宮辰的心臟一緊,就見舒暮云的臉忽而沉了下來“我是醫女,所以我才能保住我的孩子,如果我不會醫術,孩子根本不可能安全的存活到現在,那些傷害落在我身上,我可以忍受,但是他卻連孩子都不顧,我不會去恨他,但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去原諒他。”
此話一出,南宮辰的臉色登時一片煞白,什么
她腹中的胎兒,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正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大礙,所以才
不,不應該是這樣,不管為什么,他都不應該那樣做的,還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舒暮云究竟還承受了什么
一輩子,她都不愿意再原諒他,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最怕,莫過于冷漠,舒暮云對他,連恨都沒有。
窒息的感覺再次襲卷上身,南宮辰忍不住捂上自己的心頭,腦袋一陣眩暈與嗡鳴,面具下的他,已經大汗密布,臉色白得嚇人,氣喘不已。
舒暮云奇怪的擰眉“你怎么了”
南宮辰強迫自己冷靜,咬牙搖頭“沒事。”饒是已經極力隱忍,沙沉的聲音還是出現了一絲顫抖。
“要不你給我幫你把把脈,剛才我也說了,我是個大夫,就當是你送我狐裘的謝禮。”舒暮云說道。
南宮辰連忙搖頭“不用,只是舊傷復發而已”要是讓舒暮云把脈,她一定會馬上知道他就是南宮辰
“可是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眼見舒暮云的神情越來越好奇,眼神也充滿了探究,南宮辰的心跳越來越快,如雷鼓震耳,讓他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呼吸一般,連挪動一步都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上官溫辭的聲音突然響起“妹妹。”
此聲一落,南宮辰頓時如驚弓之鳥,在話音方落的那一瞬間沖下崖坡,舒暮云看著那抹身影,總覺得有種落荒而逃的即神感,聯想之際,就見上官溫辭已經走近,舒暮云緩緩站了起來“哥哥。”
“剛剛那人是誰”上官溫辭沒有絲毫驚訝,只是很尋常的問了一聲。
“就是上次買我花釵的殺手,這次不知怎的又遇上了,所以就閑聊了會兒。”舒暮云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如實說道。
也許正是因為與那人素不相識,所以她才會跟他說那么多不相關的話。
上官溫辭聞言只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見她身上披著狐裘,便回頭問了一聲小桃“以往你每次陪公主出來散步都有帶披風御寒,怎么這次就忘了呢”
小桃連忙福了福身“對不起攝政王,如今三月開春,奴婢以為天氣會暖和一些,所以就沒帶。”說到最后,小桃神情有些懊惱,她應該想得到,這山里的天氣不比城里才對,怎么就那么大意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