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問完也發現自己說的好像有些不對勁,就算老四和賈赦關系再好,老四也斷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分揀折子也用不著賈赦去做,從明個開始讓你身邊的太監跟著開順學學吧。”回京以后的折子更得多,分揀折子的事兒都是由身邊信得過的太監來完成。
劉裕趕忙跪下領旨,皇帝瞧了眼劉裕,敲打了兩句伺候好司徒琛,隨后就要起身回去安寢。
夜色已晚,再加上司徒琛本就不想讓他父皇今晚在他這兒多留,也沒多說什么,將皇帝送走以后便坐在椅子上一碗茶水接一碗茶水地往肚子里灌。
今晚可真是太兇險了,得多喝兩碗茶壓壓驚。
司徒琛喝完茶水褪去衣衫,也不敢派劉裕過去看看賈赦怎么樣的,一直抱著被子翻來覆去睡不踏實。由于茶水喝多了,司徒琛半夜起夜的時候還沒到丑時。
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賈赦,司徒琛說什么也坐不住了,披上一件衣裳就去了賈赦的院子。
賈赦身為侯爵又是一品大員,自然擁有自己單獨的院落,雖然遠比不上榮國府,但賈赦一人獨自居住也算寬敞了。
由于賈赦沒帶下人過來,都是司徒琛的人在伺候賈赦,如今又是三更半夜,所以院子里安靜得很。
司徒琛心想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可以說是從他和賈赦確認關系到如今將要面臨最大的危機,賈赦應該也沒睡著覺,于是踮起腳尖輕輕推開房門。
然而在司徒琛剛走到床邊就感覺不太對勁兒,等手摸到賈赦的額頭上以后更是沒忍住驚呼了一聲兒。
“這么燙!”
來不及去追究是誰疏忽了賈赦,這么晚了司徒琛也不敢讓劉裕去叫太醫,只好讓劉裕去取兩壇烈酒過來,簡單為賈赦擦一擦身子,也能降下來不少體溫。
以前在他發高燒的時候,賈赦就是這么幫他將體溫降下來的。
賈赦發了高燒,司徒琛稍涼的手對于賈赦來說就是令他稍感舒服的東西。看著賈赦燒糊涂了難受的樣子,在劉裕將烈酒取回來之前,司徒琛就任由賈赦抱著他的胳膊。
“很快酒就來了,恩侯就不難受了。”
被躺著的賈赦摟住一條胳膊,司徒琛實在是不舒服,干脆扶賈赦坐起來,讓他抱著自己的身子。接觸的地方多一些,賈赦也能更舒服一些。
燒得迷迷糊糊的賈赦半睜著眼睛,就算不睜眼睛,能這樣待他的也只有司徒琛一個人。
“王爺……是皇帝陛下讓你來送我上路么?”
“呸呸呸,別瞎說,咱們什么事兒都沒有,父皇上午還夸恩侯是股肱之臣呢。你要是死了,我可又要成窮光蛋了……”
劉裕一路小跑,一手拎著一個酒壇回來,配合著司徒琛將酒壇上的封泥拍開,將毛巾用烈酒沾濕以后遞給已經幫賈赦褪去衣衫的司徒琛。
烈酒蒸發能帶走不少體溫,沒過多久便滿屋酒香。
幸好司徒琛發現得及時,賈赦的高燒被控制住,整個人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