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希望被別人打攪,但也不意味著司徒琛只管自己的小日子而不顧其他,見劉裕的徒弟在院子門口站了半天,手中似乎還拿著一封信,便讓劉裕過去瞧瞧是什么事兒。
劉裕得了司徒琛的吩咐過去將信從徒弟的手中接過,一瞧信封上的落款立馬拿拂塵敲了下徒弟的腦袋道了句混賬,隨后趕忙拿信到賈赦身邊。
“喲,南安親王的信。”
賈赦瞧了眼落款后便將信奉撕開取出里面的信紙,看過之后遞給一旁的司徒琛,讓司徒琛也瞧瞧。司徒琛瞧了一眼也笑了出來,將信遞給劉裕收好以后起身活動了一番,將賈赦也從搖椅里拽出來準備回屋。
“這些人打聽安喜的事兒都打聽到了南安親王那里,這事兒恩侯看看該怎么解決”
想和榮國府攀上親戚的人能從榮國府排到城門口,那些人這么多年以來也都見識到了賈赦的手段,不敢上榮國府打聽就劍走偏鋒打聽到了南安親王那邊兒。
可賈璉算是南安親王正經八百的關門弟子,安喜充其量就是一個旁聽生。就算南安親王知道安喜尚未婚配也不能說出來,至于安喜是太監的事兒那更不能直接說出來了。
于是南安親王就把皮球踢到了賈赦眼前,讓賈赦看著辦吧。
賈赦拿起一支毛筆在硯臺里蘸了蘸,隨后在紙上畫了一個指向司徒琛的箭頭。
“這事兒也簡單,就按照之前商定的來。既然那些人這么著急,那咱們也別墨跡了,省得那些人不擇手段。過些日子不是要去草原么,正好直接問一嘴安喜的婚事,然后引出天閹的事兒”
快刀斬亂麻,司徒琛點點頭覺得賈赦的主意不錯。
“就按恩侯說的去做”
皇帝陛下想去草原轉轉,武狀元和榜眼早早就去草原安排,這事兒并非什么秘密。登基之初巡視四方也算說得過去,再加上太子殿下處理朝政比較熟練,讓文武大臣更放心了一些。
其實草原上并沒有什么需要大齊震懾的人,就算有那也是在多年前就被收拾安分了,等司徒琛一行抵達計劃之處時,一排排帳子早已搭好,收拾妥當的牛羊已經串在架子上,只等司徒琛一聲令下便點燃篝火開始烤制。
舟車勞頓再加上天兒還沒黑呢,司徒琛示意隨行之人各自休息,等天色稍暗以后便開始篝火宴會。
看著沒比之前黑多少的賈璉,司徒琛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氣,就算他父皇真的來了也好交待了。
“璉兒和安喜做得不錯,朕定要好好獎賞。日后可有什么打算,說來讓朕聽聽”
和賈瑚一奪得狀元就進去翰林院學習不同,賈璉奪得了武狀元以后被司徒琛晾了許久,賈璉也不著急,反正一直都有事兒做,他也不在乎官職的高低。
要說有什么想做的事情,賈璉還真的琢磨過,也和安喜討論過,只不過具體的折子都在京城
賈璉還能寫折子,可見的確是認真想做事了。和賈赦對視了一眼,司徒琛讓賈璉先簡單說一說大致的計劃“說來讓朕聽聽,若是大方向不錯,那剩下的回京以后再細致的討論。”
若是大方向不妥,就算花費再多的功夫,消耗再多的銀錢,最終沒好心做了壞事兒就算好的結果了。
“微臣想要辦一所武校,招收那些家中貧困讀不起書的孩子,以及不喜歡讀書還想為大齊效力的孩子”
本就是好事兒,賈璉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了出來。皇帝陛下同意了更好,若是不同意以朝廷的名頭辦武校,那他就以個人的名義開辦好了。
反正就是想做點實事兒。
不喜歡讀書的孩子,說的就是賈璉這樣子的。司徒琛強忍住沒笑出來,捋捋胡子同意賈璉想要辦校培育武學人才的想法。隨后瞧了眼一直微垂著腦袋不敢多動彈一下的安喜,又問安喜又有什么想法。
賈赦知道安喜的性子,敲敲桌子想先引起安喜的注意“安喜你在璉兒身邊這么多年,他把你當兄弟,我也早把你當成我的子侄,有什么想法就說出來,你可比璉兒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