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別報警,是我讓他來的”
季雅云看了我一眼,把桑嵐往懷里攏了攏,“趕緊開車,送嵐嵐去醫院吧。”
看著被澆滅的桃木釘,我氣得手腳發麻。
這老東西哪是用的什么三清道法,碗里的根本就是黑狗血
黑狗血雖然同樣能辟邪,卻是穢物,桃木火本來就快把附在桑嵐身上的邪煞燒得魂飛魄散了,卻被黑狗血澆滅,失了效力。
我指著游龍道人,剛想說他才是草菅人命,忽然間,感覺渾身像是被火燒著了似的,一陣劇烈的灼熱。
感覺意識開始模糊,我最后往別墅里看了一眼,接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的病房里,天已經亮了。
“你醒了”一張嬌美成熟的面孔映入眼簾,是季雅云。
“謝天謝地,你終于醒過來了。”又一張臉冒出來,居然是滿臉橫肉的老軍。
我坐起身,左右看了看,病房里就老軍和季雅云。
我問季雅云“昨天晚上后來怎么樣了”
季雅云神情復雜的看了我一眼,“那天晚上你忽然暈倒,是我讓寒生送你來醫院的。”
老軍嘆了口氣“你啊,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可快把人給嚇死了。”
“三天三夜”我努力回憶著昏迷前的那種感覺。
我好像不能是被游龍老道給氣暈的吧我沒那么脆弱啊。
那種火燒似的感覺
“桑嵐怎么樣了”我問季雅云。
“她沒事了,道長又替她開壇作法,她她應該暫時沒事了。”
我仔細看了看她的前額,之前的陰晦還在,但是淡了許多,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
難道說游龍老道還有點把式,真幫她把邪祟祛除了
“靠”
回想起之前的事,我使勁拍了下腦門。
那老東西有個毛的把式,季雅云是因為喝了用梟桃泡的酒,所以才暫時擺脫了紅衣鬼的糾纏。
那梟桃本是極為難得,居然拿來泡酒
季雅云從一旁拿過包,取出一個銀行裝錢的紙袋,咬了咬嘴唇把錢袋塞在我手上。
“呵呵,這是結賬了”我把紙袋掂了掂,看了看,里面是五沓沒拆條的紅毛。
我抽出一沓,把袋子還給她,“說好是多少就是多少,修車的錢我那車弄弄也就五百,算了。”
季雅云猶豫了一下,又把錢袋塞到我手里,訥訥的說“我是想想你接著幫我和嵐嵐。”
“你們不是相信游龍嗎”
“我和嵐嵐根本就不懂這些,也不知道怎么會惹上那些邪煞的。我我”
不等她說完,老軍就粗聲粗氣的說“徐禍,收你該收的錢,以后不干了”
然后,他虎著臉對季雅云說“你們有錢,想保命就花大錢找別人去。他在我眼里就是個孩子,我不能讓他為了倆錢豁出命去,最后還落一肚子委屈。你們另請高明吧”
“老軍叔”我眼淚差點沒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