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對,他們是鬼,是那些鬼告訴我,這里初一十五營業,他們說你可以幫我。”
我拿起煙盒抖出一根叼在嘴上。
“能給我一根嗎”朱安斌說。
我把煙盒丟給他,就著燭火點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問他“你有陰陽眼能看到鬼”
朱安斌搖了搖頭,哆嗦著點了根煙,連著抽了兩口才看著我說
“我和他們在一起過,我我做過鬼,我回來了。”
“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你做過鬼”我越聽越迷惑。
見他渾身抖的厲害,我從貨架上拿過竇大寶之前喝剩下的半瓶白酒,又找了兩個杯子。
倒上酒以后,把一個杯子往前推了推,自己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心說我這他娘的才是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呢。
打死我也沒想到,年初一晚上會迎來這么個出奇的貨。
朱安斌起身拿起酒杯,一口氣喝干了,轉眼看了看酒瓶。
“自己倒。”
他又倒了滿滿一杯酒,才坐回凳子上。
見他眼圈漆黑,一副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我的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
盡管我討厭這人,也還是很想知道,是什么東西能把這跋扈飛揚的闊少爺折騰成這模樣的。
我說“你先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見到鬼的”
“我我每天晚上都會見到他們,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我往門口斜了一眼,“你來的時候也見到了”
朱安斌搖了搖頭,“我清醒的時候是見不到他們的,只有在睡著以后,我才會見到他們。”
“睡著后”
一句我艸硬是被我生生堵在了嗓子眼里。
媽的,還以為來了個解悶兒的,敢情是丫拿我當禮拜天消遣來了。
我想發火,想讓他滾出去,可又一想,這不對啊,真要是喝多了拿我尋開心,他也不應該知道31號營業的事,更加不會是現在這個熊樣。
“你的意思是你睡著了就能見到鬼是那些在夢里見到的鬼告訴你,我這兒初一十五晚上營業的”
不等我繼續往下問,朱安斌就驀地一揮手,“不是夢是真的我變成了鬼,我和他們在一起我能感覺到,我就快要回不來了我就快永遠和他們在一起了”
我開始懷疑這孫子是ke藥ke壞了腦子,可那仍不能解答我心里的疑惑。
我讓他冷靜點,盡量仔細的把話說清楚。
他又喝了口酒,緩了好一陣才說
“我記得大概在一個半月前,有天晚上我睡著睡著,被身邊女人的尖叫聲給吵醒了。當時我很生氣,我問她大半夜的瞎喊什么。她很怕,臉都白了,她說我剛才不喘氣,以為我死了。我罵了她一頓,給了她一筆錢,讓她馬上滾蛋。我當時以為她是ke藥把腦子嗑壞了,可是從那以后,我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對勁。”
見他停頓,我沒有催他,拿起煙又點了一根。
好一會兒,他才又繼續說
“我記得很清楚,有一晚我明明是在睡覺,可是前一秒鐘還躺在床上,下一秒我就已經起來了。當時我沒在意,以為喝多了酒發癔障,想再睡,可怎么也睡不著。
那天晚上我是住在酒店,睡不著我就打電話叫服務。那家酒店我很熟,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卻是個陌生人。我以為換人了,沒多想,直接說了房號,讓過來兩個妞。結果結果我剛掛了電話,外面就有人敲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