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搖搖頭,扭過臉,就見林彤一臉疑惑的站在我身后,看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精神病人一樣。
瞎子和竇大寶也走了過來,瞎子伸手把我拽起來,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
我轉過頭看向墻上的電子鐘。
二月十七,兩點四十五分。
“我回來了”我喃喃說了一句。
“你從哪兒回來了”林彤仍是用那種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著我,“徐禍,我知道你們法醫壓力大,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醫生”
“中山路的老房子給你了”
“啊”林彤一愣。
我甩了甩脖子,走到角落的那個柜子旁,趴在地上,往柜子下面看了看,伸手把一個酒瓶子從下面撥了出來。
見朱飛鵬走過來,我抬眼看著他問
“初六晚上十一點左右,朱安斌給你打過電話”
朱飛鵬身子一震,“是徐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我伸手拉開了那個柜子,里面赫然是一個小型保險柜。
我看了看他和林彤,回想了一下,在電子密碼鎖上依次按下一組數字。
“滴”
保險柜的門吧嗒彈開了。
“乖乖,這小子在家里放這么多現金干什么這得有百十萬吧”竇大寶咋舌道。
我伸手把保險柜里一疊疊的鈔票扒拉出來,終于在最下面找到了那支錄音筆。
我站起身,把錄音筆拿到朱飛鵬面前。
“你們十六號只見了一面,你就感覺他不對勁,已經算是很敏銳了。但是他真正出事是在十五號晚上。給你打完電話以后,他在這支錄音筆里留下了長達五分鐘左右的錄音。不出意外的話,錄音應該還在。你們聽了,就知道他為什么會出事了。然后再決定還要不要救他。”
林彤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接過錄音筆,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播放鍵。
“現在是二月十五號,晚上十點五十二分”
整整五分鐘,房間里就只有錄音筆里播放錄音的聲音。
錄音播放完,竇大寶噌的站了起來,“去他娘的,這種人救他個毛走”
瞎子也站起身,叼著煙走到我身旁,含糊的說
“怎么玩不好,玩尸油什么人不好招惹,去惹降頭師還連自己老子的女人都想上呵呵,咎由自取,無可救藥。”
“他到底也沒說那個降頭師是誰。”
我冷冷說了一句,朝朱飛鵬和林彤點了點頭,拿起包和瞎子、竇大寶一起往外走。
剛走出兩步,背后忽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回過頭,就見朱飛鵬竟然朝著這邊跪了下來,正緩緩把頭向地上磕去。
“飛鵬”
“老頭兒,別這樣”
“朱老先生”
一時間林彤、竇大寶和瞎子都急著上前去扶他。
“嗡嗡”
我拿出手機,點亮屏幕。
竟是段乘風發來的一條短信
徐禍,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聯系,朱家上一代曾于我師門有恩,請你務必幫幫朱飛鵬。我知道你想找我,也知道你想問什么,這件事過后,我必定給你答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