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戰說他進門后一下就感覺到不對勁。
屋子再大,那也有個邊兒,可他進去后就發現那屋子不光大的離譜,而且里面還門戶套著門戶,感覺就跟進了一處深宅大院似的。
關鍵是等他回過頭,發現進來的門居然不見了
“然后我就一直在那間屋里怎么走都走不出來,那屋里也沒有朝外邊的窗戶,也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
高戰一口氣把瓶里的啤酒喝完,又咬開一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瞇起眼睛說
“后來我見到仨小孩兒,兩男一女,都十八九歲,男的頭發染的跟雞毛似的就在那個時候,我又看見我進去的那扇門了。我想跟著他們出去,可走了沒幾步,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面看不見的墻攔著似的,明明看見門了,可就是走不過去。那時候我就知道壞菜了,那肯定是有人作妖,不讓我出去啊。我就讓那幾個孩子趕緊走,千萬別在那兒多待,那地方太他媽邪乎了。那鬼樓就跟他媽會吃人似的”
吃人
我和竇大寶同時打了個寒顫。
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是聽了高戰的描述,就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恐懼。
竇大寶忍不住問高戰
“你在里頭這幾天就一直不吃不喝”
高戰苦笑“吃了啊,我一直在里邊轉來轉去,結果讓我找到一間像是佛堂的屋子。那屋里的桌上有供品,盆子里有水,水跟普通的水沒兩樣,不過那供品是真他娘的難吃,就跟蠟做的似的,咽都咽不下去。”
“佛堂”
我忽然想到一個細節,問“那里頭供的是什么啊”
高戰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皺著眉頭說
“是一口鐘,特別大的一個銅鐘,得有兩米多高。我也覺得奇怪,佛堂里都是供佛像,哪有供銅鐘的啊”
“那不是佛堂。”我篤定的說。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佛堂”高戰奇怪的看著我問。
我說“你見過的那幾個小孩兒上午去局里報案了,所以我們才知道你可能在鬼樓里。他們說見到一個胖子在屋里啃豬蹄子,那豬蹄子也是供品吧你見過佛堂用豬蹄兒上供的嗎”
高戰愣了愣,下意識的搖著頭,一副費解的樣子。
片刻,抬起頭看著我滿臉疑惑的說
“后來我怎么一下子就能出來了呢強撐著下了樓,就看見你們倆躲在樓梯下面,我當時還以為你們是搞鬼的人,想冷不丁給你們來一下子呢。”
我點了根煙,淺淺抽了一口,面朝著鬼樓的方向吐著煙,“你能出來不是你走運,是有人知道他們關了不該關的人,怕惹麻煩,所以才放你出來的吧。”
高戰可不笨,眼珠一轉,明顯是想到了什么。
對于這老哥的經歷,我實在不能多說什么。
他是為了找我才只身涉險,我只有滿心感動。
我只能對他說,讓他以后千萬別再去鬼樓,也別再管鬼樓的事,因為那不在他能力范圍內,鬼樓的存在甚至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
可是很多事往往都事與愿違,這一晚鬼樓的經歷似乎只是為某些詭秘叵測的存在拉開了序幕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