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是哪兒來的”瞎子忽然問道。
我眼皮一跳,微微搖了搖頭。
那個沒看清模樣的胖和尚,的確來的有些蹊蹺。
他怎么會知道村里出了邪事,而且不早不晚,今天來到村子里呢
見我在竹刀上畫完符箓,寫下湯無夢三個字,包青山湊過來小心的說
“我兒子叫包小展,我老婆叫王桂玲。”
棺材李也懂些陰陽術,大致想到了我的用意,趕緊也說了幾個人的名字,估計都是先前村里死的那些人。
我一言不發的把這些名字分別寫在竹刀上,依次畫了符箓。
剛畫好符,瘋女孩兒忽然喊了一聲“那個鬼要出來”
我一愣,扭過臉,就見她正用臟兮兮的小手指著我的背包。
不等我反應過來,她又指了指瞎子手上的五寶傘“他想出來。”
我和瞎子面面相覷,都摸不著頭腦。
棺材李看了看女孩兒,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小女娃兒靈智缺失,怕是真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他忽然一指五寶傘“難道你這傘中的五鬼并沒有馴服”
我說“這傘是一位老前輩送給我的,傘里沒有鬼。”
“沒有鬼”棺材李顯得十分詫異。
“誰說沒有鬼你忘了,里邊不是還有朱安斌那小子和三白眼的殘魂呢嘛。”瞎子把傘朝我揚了揚。
我一下想了起來,再想想瘋女孩兒的話,猛一拍腦門,拉開背包拿出一個保溫杯。
杯子一打開,一只巴掌大的黑色小鳥就撲棱著翅膀飛到了我肩膀上。
“鬼鸮”棺材李失口驚呼。
我猛一激靈。
就連鬼靈術上都沒有鬼鸮的記載,他居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嘿嘿,他出來了”瘋女孩兒一陣笑,卻又指著五寶傘說“他還沒出來,他還沒出來”
這次我很快就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了。
鬼鸮是三白眼的魂魄所化,他的另一部分魂魄卻被攝入了五寶傘里。
在村長家的時候,女孩兒說我身上和地窖里有一樣的白眼鬼,多半是指他了。
棺材李盯著鬼鸮看了一陣,又看了看我手里的保溫杯,臉上露出一抹不解的神色。
竟問我“你為什么要把鬼鸮放在杯子里”
我一陣無語,即便是警察,坐火車帶一些物品也是要辦相關手續的,能少報一樣就少些麻煩,反正這鳥又不會悶死。
棺材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問“難道你不會運用五寶傘”
“不會。”我搖了搖頭。
當初野郎中把傘送給我,只是留個紀念,可沒教我使用的法門。
棺材李愣愣的看了我一會兒,竟走到我身邊,附在我耳邊一陣耳語。
聽他說完,我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問道
“你怎么知道五寶傘的用法又怎么會對鬼鸮了解的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