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就是這么個情況。”郭森看著我直喘粗氣,“這件事你怎么看”
“警戒線擴大,暫時封路”我沉聲說完,又拉過孫祿,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孫祿聽完,咽了口唾沫,問高戰要了車鑰匙,匆匆跑了上去。
高戰在一旁皺著眉頭搓下巴,“就這么淺的水洼子,怎么還能整出幺蛾子來了”
“這不是死水,是活水。”余下的話我沒往下說。
水下和陸地本就有區別,如果一艘百年前沉沒在長江里的輪船都能夠浮出來,在水里,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發生的
沒過多久,孫祿開車回來,提著兩個大塑料袋跑了下來。
看到和他一起跑下來的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的女人,我忍不住皺眉“你怎么又跟著摻和這些事”
孫祿狂撓頭“我急著下來,她她是順著我的線兒,坑蒙拐騙下來的。”
司馬楠掠了下發絲,偏過臉說“我可以不報道,但不代表我沒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見周圍基本已經清場,我也懶得管她,看了一眼孫祿,回頭對郭森和高戰說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吊索綁到車上。除了我和屠子,還有誰跟著下去”
“我去”高戰邊說邊脫衣服。
一向果斷的郭森竟猶豫了一下,“我招呼幾個隊里的兄弟,在上面拉著安全索接應。”
他喉頭拱動了一下,接著低聲說“馬麗懷孕了,不管我在外面是誰,我都是她男人,我得對她負責”
“我草”
我和孫祿同時伸手指著他“典型的先上車后買票啊”
高戰本來也想指他,可礙于身份,硬是把手縮了回去,扭過身,活動身子邊含糊的說“要是按照早些年的法律,你這都已經構成流`氓罪了哈。”
“我和你們一起下去”司馬楠一把將風衣拽了下來。
我一皺眉“你跟著添什么亂”
司馬楠眼圈忽地一紅,抱著雙肩蹲在了地上,“我剛接到電話,我我男朋友可能在這輛車上”
郭森和她算是老相識了,聞言一愣,剛要說什么,被我擺手阻止
“我要趕回家照顧我愛人,時間有限。其它的,你們安排。屠子,和上次一樣,先祭河神”
孫祿上次跟我和瞎子一起打撈李蕊的魂魄,已經有了經驗。聞言忙不迭從塑料袋里掏出買來的饅頭擺上。
兩人各自點了香,插在饅頭上擺在岸邊。
高戰雖然不明其意,可也沒問,只有樣學樣,點了三炷香,朝著四方拜了拜,然后插在了饅頭上。
郭森本來想阻止司馬楠,但不知為什么,在司馬楠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話以后,竟沒再堅持。
我已經認定這趟出公差是以陰倌的身份,想到癱瘓在家的徐潔,也就不管不顧了。
“屠子,祭河”
“好嘞”
孫祿駕輕就熟的把買來的三牲五供丟進河里。
我拿出一張黃表紙,在上面畫了道符箓,然后折成紙船,截了一段蠟頭點燃了放在上面。
可是沒想到,紙船放進水里,船舷都還沒沾濕,蠟燭的火光卻突然急劇縮小,“噗”的一閃,熄滅了。
“河神爺不準咱們從他這兒拿東西”孫祿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