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大寶問我怎么辦。
我咬了咬牙,說聽姜懷波的。
嬰煞附在女孩兒身上,不光我拿它沒辦法,最終它還是會因為怨毒害死女孩兒。
栓柱這條流浪狗,可謂是多災多難。但即便它再可憐,也不比人命重要。
見栓柱先前的傷口血已經凝固,我拿出瑞士軍刀,遞給竇大寶。
竇大寶咽了口唾沫,我我下不去手。
我點點頭,我來
我和竇大寶勉強換了個位置,把五寶傘交給他,走到栓柱跟前,翻開了軍刀。
對不起了,只要挺得過這一關,我就帶你回家,和肉松作伴。
我拿著刀,抬眼看向前方。
我能下得去手,可我想知道,姜懷波能有什么辦法,把狗血給女孩兒喂下去。
姜懷波并沒有別的行動,只是不斷的用話刺激嬰煞。
一開始被附身的女孩兒還只是冷笑,直到連我都覺得他的話刺耳,嬰煞終于發出了尖利的怪叫。
刺耳的叫聲中,女孩兒支著雙手,朝著姜懷波沖了過來,我先殺了你
因為暴怒,女孩兒的肚子又漲大了許多,羽絨服被徹底撐開了,隆起的肚子上,竟然浮凸出一張猙獰的人臉
明顯能夠看出,那是一張嬰兒的小臉,可雖然隔著毛衣,還是能感覺到它表情扭曲的可怖。
眼看姜懷波還沒有行動,我有些急了。
難道他只是個嘴把式
心如電轉間,我把手伸進了包里。
嬰煞是絕不會乖乖讓人把黑狗血喂給女孩兒的,如果不能用黑狗血,那就只能是用陰陽刀給女孩兒肚子上來一刀了。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能否保住女孩兒的命,就只能看我這些年的醫科知識有沒有白學了。
可讓我絕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做出決斷的下一秒鐘,竟然出現了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
女孩兒因為肚子脹大,竟然被卡在了巷子里
快快
姜懷波回過頭,我才看見他已然臉色煞白,一臉的冷汗,顯然也嚇得夠嗆。
見我還沒動作,他似乎想說什么,但貌似也知道自己的毛病,猛地一揮手,快步走到栓柱跟前蹲了下來。
事實是,事到臨頭,我才發現,我也很難說服自己對一條傷痕累累的流浪狗下手。見姜懷波想動手,便將軍刀遞了過去。
沒曾想他連頭都沒抬,竟伸手一把捏住了狗嘴,俯下身一口咬在了狗脖子上
我自問無論對鬼還是對人,都算是狠得下心的了,可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寒顫。
等到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姜懷波已經松開栓柱,跳起來,鼓著腮幫子轉身跑到女孩兒身前,噗的一口鮮血噴了過去。
女孩兒在嬰煞的控制下,正歇斯底里的嚎叫,狗血噴進嘴里,叫聲更加慘烈。同時頭頂臉部不斷有黑煙狀的煞氣透了出來。
姜懷波退了回來,成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