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擰著眉沖我微微搖了搖頭,我心一緊,卻聽岳父說道那個先生去看亞茹了,他說亞茹沒事了。
咳咳咳
我忍不住一陣咳嗽,心里埋怨老爺子,您倒是把話給說清楚啊。
我沒死在河里,倒是快被你嚇死了。
哎呀,我的兒這可讓我咋辦啊一聲悲嚎傳來。
扭臉一看,不遠處,老奚正坐在地上哭天搶地。
他哭的撕心裂肺,那些個村里的老人和壯著膽子跑來看熱鬧的村民,卻都圍在我和岳父這邊。
這絕不是因為村里人有什么趨炎附勢的心思,也并非因為辨清是非嫉惡如仇。
所有人都在這邊,實在是因為另一邊的情形有一種讓人心寒的詭秘感。
老奚面前橫躺著兩個人,和一條罕見的大鯰魚。
我回想起在河底的經歷,在岳父的攙扶下踉蹌著起身,走了過去。
老奚身前的,是一個囫圇個的男人,看衣著正是和我一起下水的奚家老三。
之所以從衣服辨認出是他,是因為,他的半邊臉像是被什么東西啃咬過一樣,雖然還沒透出骨頭,但血肉一片模糊,血流滿面,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我的第一反應是摸向腰間,背尸繩已經不在了,奚家老三脖子里也沒有繩套。
呼
我下意識松了口氣。
奚家老三雖然慘不忍睹,但看胸口還有起伏,顯然沒死。
現在背尸繩不在現場,我多少能夠擺脫些牽連。
村民不敢靠過去,除了奚家老三的樣子有些恐怖,更主要的是,挨著奚家老三旁邊,還平放著一具女尸。
那女尸身子慘白,沒有泡發的跡象,乍看就和剛死沒多久一樣。可讓人望之膽寒的是,女尸的肩膀上沒有頭
看到貼在女尸身上,已經開始破敗的白色裙子,我一時間百感交集。
這白色碎花的裙子,和白天的女鬼一模一樣,這死尸多半就是那個打工妹了。
可她的頭呢她為什么沒有頭
都他媽給我滾遠點兒一個不算高亢卻冷厲的聲音傳來,緊跟著,就見陳金生大步來到了跟前。
亞茹怎么樣了我急著迎上去問。
陳金生癟著嘴搖了搖頭,她暫時沒事了。
暫時
我一愕,這才看清,陳金生和我一樣,也是渾身上下濕漉漉的。
陳金生剛要說什么,卻被老奚的哭嚎聲阻斷。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眉頭一緊,偏過頭沖老奚吼道人沒死就不錯了,還哭個什么喪
老奚估計是被兒子的慘狀給刺激到了,聞言一窒,卻是跳起來,向著這邊沖了過來。
陳金生瞪眼看著他,等他來到跟前,竟猛一揮手,一巴掌將他抽的原地打了個旋兒,別他媽跟我耍橫,想知道你兒子為什么會這樣,扒開魚肚子看看快來看""微信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