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故意那么問就是不想讓霍景席起疑心,照他剛剛問話的推測,他明天晚上應該不會參加宴會,因為他每次參加宴會,都會叫上她。
思及此她靠在浴缸上,心中稍定。
然而,夜半的時候,她再次被一陣陣痛疼醒。
額上全是冷汗,小腹和上次一樣傳來一陣又一陣痛感,不斷沖擊著神經線。
而在她醒來的下一秒,霍景席也醒了過來,摸見南南滿頭的冷汗,他一個激靈立刻將南南抱起來,“南南”
打開燈一瞧,小女人滿臉蒼白,像上次一樣捂著小腹,整個人軟綿無力的靠在他懷里。
霍景席撥通陳叔的電話,讓他立刻將車開過來后二話不說沖下樓。
這次沒有上次那么疼,但還是叫南南夠嗆,她抓著霍景席的手,見他滿臉心疼和擔憂,道,“我沒事”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別說話,很快就到醫院了。”
繼而催促陳叔開快點。
急診科里站了十幾個醫生,全都候著首長。
他一將南南抱過去,南南便被推進急診室。
打完止痛藥,護士立即給南南打上輸液。
十來分鐘后,那陣疼痛才終于褪下去,滿頭冷汗的南南虛弱無比,抬頭想看看霍景席在哪,卻哪都不見他。
彼時男人領著醫生走出病房,神色陰鷙,“怎么回事”
醫生道,“夫人恐是吃了冷食”
想起南南身上那絲若有若無的氣息,霍景席捏起拳頭。
南南四處張望都不見霍景席,剛想問一旁的護士,就見門被推開,男人繃著臉走進來。
小女人跟做錯事的小媳婦似的垂下腦袋。
男人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嗎”
她大概猜得到,可能是因為那碗豆腐花。
“傅老先生說過什么我又說過什么”說不生氣是假的,可更多的是心疼。
曉得他生氣了,南南的頭垂得更低了。
霍景席別開臉不看她這副模樣,沉聲道,“你好好休息。”
言罷轉身便要走。
這么久以來,他是第一次這么生氣,生氣到甚至不想再待在她身邊。
南南心里頭霎時慌起來,想都沒想便翻身下床。可剛剛才疼得虛脫的人,手上又正輸著輸液,渾身無力,腳剛一沾地就砰的摔下地。
嘎嘣一聲,輸液的針也從她手背上彈出去。
聽到聲音,霍景席迅速回頭,見南南摔坐在地上,箭步上前一把將她抱起來,俊臉著急,氣得肝疼,“南南”
她的手背滲出一粒粒血珠,她卻恍若未覺,雙手向上滑,圈住他的脖頸抱住他,甕聲甕氣道,“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霍景席身形微微一僵,她是以為他生氣,才那么著急。
而他只是想出去打電話讓林放調查今晚她到底吃了什么,沒想到會帶來她那么大的反應。
霍景席坐在病床上,將南南圈在懷里,然后摁響床頭的呼叫鈴,“知道我會生氣,為什么還不聽話”發現她的手背在流血,男人一把抓下她的手,捂住她的傷口,“該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