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畫捏緊拳頭,看著南南那副請繼續的欠揍表情,很想一巴掌過去,可想起剛剛林放找到她時說的話,她壓下心頭的怒火,呼了口氣道,“對不起”
南南放下零食,拍了拍手站起來,“我正準備去找你呢,既然來了,那有些賬,也該算算了。”
還算賬
陳畫急道,“我不是道過歉了嗎”
南南直視她的眼,無辜道,“我說原諒你了嗎”
陳畫語噎,氣得胸口起伏,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南南臉色發沉,猛然上前一步靠近陳畫,“你故意撞小愛導致我被燙傷的時候怎么沒覺得自己過分要不是我躲得夠快,我傷得又豈止是手臂”
但最令她生氣的是,她都當志愿者是什么不教訓教訓她,她都不知道畜生不如這四個字怎么寫。
陳畫被南南逼得后退,支支吾吾,“你你你到底想怎樣”
南南步步緊逼,直將她逼到墻上,單手將她咚住,倆人身高差不多,但陳畫穿了高跟鞋,南南因而矮了她一點,可這氣勢上,卻是完全碾壓的。
她面無表情看著她,“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這人,比較小氣,比較記仇。”“我最討厭一種人,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你知道我一般是怎么對付這種人的嗎”她邊說邊捻起她的頭發,“左右你現在也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了,我要悄無聲息的碾死你
,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而且,沒有人知道會是我干的。”
陳畫臉色瞬間白了,胸口開始劇烈起伏,“你你你”
南南欺到她耳邊,輕聲道,“陳畫,你最好,小心點”
陳畫落荒而逃。
南南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霎時呼出口氣,裝得跟個心理變態似的這么嚇唬人,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
不過不嚇唬嚇唬她,她就不知道尊重兩個字怎么寫,老覺得自己能上天。
小愛反而不解氣,“南南,你怎么也不揍她一拳啊”南南舉起受傷的手,“打她我自己還疼,而且,折磨人最好的辦法,是碾心,你看著,從今天開始,她會變得跟得了被害妄想癥一樣,每天神經兮兮的,老覺得有人要害她
。”
這種人最后,會死在自己手里。
南南因為受傷一直在房間里休息了一個下午,晚上的時候不肯再待在病房里,非跟著小愛和廖醫生忙前忙后,好在工作都不重。
晚上霍景席來接她的時候,她還沒有忙完,南南讓他去廖醫生的辦公室等她。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等到南南急匆匆跑回廖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意外發現,辦公室里多了一個人。
看見姚依雪,南南擰著門把的手不自覺收緊,霍景席半靠在桌上,背對著南南,所以南南沒有看見他臉上是什么表情。
而姚依雪則站在他跟前,距離大概半米遠,倆人不知說到什么,小美人笑得很是甜美。
見狀,南南的手擰得更用力了。
她輕推開房門,聽見動靜,霍景席迅速回頭。
南南旁若無人的朝他張開雙手,“霍霍,抱抱”
霍景席登時快步走到她跟前,將她摟進懷里,抓著她被燙傷的手端詳,“手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