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練歌羽笑了下,眼中的擔憂被壓下去了一點。
但也只是一點。
她了解秦宿,她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可她現在這個樣子,她也不敢貿然出現在他面前,怕他擔心她。
而且她現在渾身痛得連床都下不了,她不想讓他看見她這個樣子。
否則也不知道會心疼成什么樣。
也只能暫時忍一忍了,但忍可以,他的消息,她卻是要實時知道的。
“以后每一天我都要知道他的行蹤,包括他正在做什么,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師劍點頭,“行,這沒問題。”
練歌羽是半個小時后拿到的關于秦宿的資料。
照片里的男人瘦了,最近似乎很忙碌,下巴都冒出胡茬了,可也沒見他修剪一下。
練歌羽看著照片中的男人,看著看著就哭了。
唯有一旁的邢善,掃了眼照片,心底卻是一寒。
她見過這些照片,這些照片是一個星期前送來的調查資料。
師劍不可能會糊涂到拿錯資料,那也就是說,他是故意的。
注意到邢善的目光,師劍不動聲色抬眸,其中深意一下子便教她意會過來。
她也沒有拆穿。
退出房間的時候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問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師劍也沒瞞。
至于教堂那場大火的后續,師劍還沒調查清楚。
公良墨最后是不是也死在那場大火里,他尚不清楚,只是這件事情絕不能讓練歌羽知道。
否則這會兒誰都攔不住她。
得知真相,邢善也著實震驚了。
她微微嘆息,搖了搖頭,愛慘了,誰都愛慘了。
“多謝。”被人從教堂里救出來的霍景席看著眼前戴著面具的女人,感謝道。
那女人搖頭,“還要感謝你這幾年來對我十暗門之人的照顧。”
霍景席一下子反應過來,十暗門里他可知關照一個人,但他并沒有說什么,盡管猜出來人的身份,他也沒點破,而是略有些漫不經心道,“分內之事罷了。”
門主微微一笑,沒有多留,退出房間便走了。
人一走,外頭楊里等人迅速沖進來,“首長您沒事吧”
霍景席知道公良墨的計劃,但也沒料到這廝竟狠到直接將教堂燒了。
等他想要去救人的時候,暗中又有人埋伏阻攔。
所以等他靠近教堂時,大火已經太大了。
那會兒楊里等人是不讓他進去的。
被一軍令壓著,不得不聽從霍景席的安排去往別處。
所以沖進教堂里的才會只有他一個人。
危險的事情,自己扛就行了。
只是火勢太大,饒是他,也被困住了。
門主來的時候,他雖然已經撬開了鐵網,但力氣也快用光了。
濃霧太重,幾乎沒有他可以呼吸的氧氣。
所以說來,這次能撿回一命,還真是多虧了剛剛那個神秘女人。
但在那么大火里,命雖然撿了回來但要說一點傷沒受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的手臂和后背上都有不少燙傷。
這些燙傷對他來說自然沒什么,他只怕被南南看見,到時候可得一個月上不了床啊,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