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妹妹,還沒查到她在哪個小鎮,距離太遠,手想伸過去,需要點時間。”
聽到秦父得了糖尿病,男人眉頭狠狠一蹙,好一會兒才松開,“盡快。”
“行。”
霍景席和南南已經回了荼城,秦宿并不著急,他是打算等練歌羽傷好了再帶她回秦家去,但聽見秦父得了病,他心里總歸有點沉重。
季廷和方隱走后。
秦宿摟著練歌羽,遲遲未睡。
好不容易睡著了,天將亮時,練歌羽被尿憋醒想下床去上洗手間又把他給吵醒了。
男人扣著她的腰將她樓回來,雙眼半瞇,“去哪兒”
“廁所,尿急。”練歌羽趴在他胸口。
男人掀開被子,挑開一只眼睛,抱著她就進了洗手間,練歌羽從他懷里掙扎下來,“你放我下來,你出去”
秦宿被趕出洗手間,他困得不行,靠在墻上眼睛都睜不開。
練歌羽上完廁所再出來,又被男人摟了過去,一把抱上床,“陪我再睡會。”
于是倆人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十點了。
季廷提著早餐進來,練歌羽和他對視了一眼,發現男人很是衣服懨懨的提不起勁來的樣子。
她微微咯噔,這是,出事了
她也沒問,不動聲色的觀察。
一連幾天下來,季廷一天比一天沒精神。
但秦宿一如既往,什么端倪也看不出來,好不容易有一天秦宿帶練歌羽下樓曬太陽,男人去上洗手間的時候,練歌羽攔在季廷面前,“發生什么事了”季廷一開始沒肯說,奈何拗不過某人的淫威,而他到底存有私心,希望練歌羽勸勸秦宿,索性就將事情全部告訴練歌羽,且著重的,強調了秦宿做為公良墨時,并不是真
的不熱愛這一行的。
且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他不應該就此限于平庸,成為一個平平無奇的人,這太可惜了。
然而,聽完一切的練歌羽并沒有季廷想象中的激動,她連個眉頭都沒皺一下,整個人出奇的平靜。
仿佛她聽到的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平常事,季廷噎住了,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想問問練歌羽是什么想法,但他沒有這個機會問,因為秦宿回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練歌羽都很平靜,季廷不知道她有沒有勸過秦宿,可這么些天過去,秦宿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季廷由原來的忐忑到后面的失望,他知道,練歌羽并沒有去勸秦宿,她甚至沒有在秦宿面前提起過關于公良集團的事情,否則秦宿早就來找他算賬了。
既然秦宿也一直沒有動靜,那就證明練歌羽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
說不失望是假的,季廷不明白為什么練歌羽不勸勸秦宿。
他多次想問,后來也終于逮到了機會。
練歌羽只是安靜的看著他,彎起一抹盈盈的笑,“季廷,我不會逼他做任何一件他不想做的事情。”
季廷一愣。
練歌羽又道,“不止我,誰都不行。”
“還有,季廷,你是不是對宿宿太沒有信心了離開公良集團,他就會成為一個平平無奇的人”一個真正有本事的人,不管到哪里,都是閃閃發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