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道“怎么就不可能了我們老薛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得到外人多嘴老二,你只說你自己是不是不想回去孝敬爹娘,所以才找的這些借口。”
薛壯道“二哥,你可不能做出不管爹娘這么沒良心的事。”
薛貴更是冷冷開口道“二哥,父母在不分家,你要從家里分出來單過本就不對,現在搬回去才是正理,沒人敢說什么。”
果然讀書人就是不一樣,這顛倒黑白的本事,一般人還真沒有。
薛順道“四弟,不是我要從家里分出來單過,而是爹娘做主,把我分出來單過。”
薛雙雙差點撫額,薛順這老實人,被薛貴給下套了都不知道。
果然,就聽薛貴立即道“既然二哥本來就不愿意分出來單過,是聽從爹娘的命令不得不從家里分出來,那正好重新搬回去住,爹娘那里我來說,保證不會再提出把二哥分出來的話。”
薛老太這幾天拉著薛貴嘀咕了很長時間,說的都是二房現在的日子怎么怎么好過,天天吃肉穿新衣裳,還說薛順手上有個賺錢的好買賣,只要能把他手里那個賺錢的買賣拿在手里,哪里還愁沒錢供他讀書趕考。
而且薛老太還跟他訴苦,自從二房一家分出去單過之后,家里的地也沒人種了,薛老頭累得腰都彎了,家里的家務活也沒干了,大房三房兩家每天做點活罵罵咧咧,家里雞飛狗跳。
就連家里的豬,也因為沒人打豬草吃不飽,都快餓瘦了。
總之一句話,不但要把二房手里賺錢的買賣拿到手,最好還能讓二房一家搬回老薛家干活。
薛貴讀了那么多年書,論起說話的本事,薛家其他三個兄弟綁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隨隨便便說幾句,就給薛順挖了個坑,讓他自己跳下去。
哪怕傳出去,別人也只會說他尊敬兄長,是為兄長分憂的好弟弟。
薛順果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干巴巴的就那兩句“已經分家了,我們家不可能再搬回去。”
薛福冷笑道“老二你到底什么意思老四都說了讓你搬回家去,其他的都不是用你費心,他會去跟爹娘說,你是聽不懂還是怎么滴我看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從家里分出來,撇下爹娘自己過好日子。”
薛老頭敲敲煙桿,說道“老二,老四跟我們說了,叫你們一家住回去,別再提什么已經分家的話。”
他抬頭看了一眼屋頂,又四下里掃了一眼,對薛順道“這天眼見就要冷下來了,家里心疼你們一家住在老屋里,冬天的時候不好過,老四這才求到我們跟前,讓你回家住。”
“你要記得謝老四的恩情,以后有事多聽他的。”
薛順“”
這得無恥到什么程度才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來
薛順瞠目結舌,完全不知該怎么回答。
薛壯道“二哥,你就聽四弟的,你們一家重新搬回家里去住。”
薛順被逼得啞口無言。
“二哥,這事就這么說定了,你們這兩天就趕緊搬回去。”薛貴道,那說話的口氣,并不把薛順當兄長,倒像是在吩咐下人。
“爺爺,大伯,三叔,四叔”薛雙雙提了壺水走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薛老頭當場就有點頭皮發麻。
薛福薛壯也是眼神微妙,心里同時生出一個想法,薛雙雙這個死丫頭,又想干什么
一對上薛雙雙,就要吃大虧。
老薛家的人現在看到薛雙雙都有心理陰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