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是我自己學藝不精。那位神醫就可用它入很多藥,只不過這個東西要隨著病患本身,以及所需用藥的情況來確定放多少,怎么放,什么時候放。”
納蘭錦繡蹙眉“不是說青稞容易與其他藥物反應嗎?”
“是。只不過反應的狀態不一樣,就是說,有些情況藥煮到三分,加入恰好的青稞,就可以提藥性。但有時候又需要同其他藥材一起煮,還有時候要四分,五分,七分的時候加入,總之就是變動性很大。”
聽他如此說,納蘭錦繡覺得用青稞入藥極難,一定要對所有藥理極通才可以。這樣說來,就對那個患有寒癥的醫者萬分好奇了。
老大夫搖了搖頭“那是位神醫,若是真在咱們赤陽城,怎么可能會沒人知道。我想他也只不過是路過而已,現在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納蘭錦繡總覺得青稞和師傅有莫名的關聯,而這位患寒癥的醫者,既然是位神醫又通曉青稞的用法,也許是師傅也說不定。她想了想又道“那位神醫長的什么模樣?”
“怎么說呢,我老頭子都已經是半截身體入土的人了,還真沒見過比他更俊的男子了。”
納蘭錦繡蹙眉“您看到了他的長相?”
“那是自然,老頭子我眼睛又不瞎。”
納蘭錦繡被這老大夫霸氣的語言懟得沒話說了,既然那人以真面目示人,那他也就不是師傅了。她不禁有些惆悵,她和師傅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始終記得他當年的教授之恩。
“姑娘莫不是也是行醫之人?”
納蘭錦繡點頭“略懂一二。”
“噢,那姑娘若是有興趣,有空可以過來和我盤盤醫道。”人活到一定的年紀,經歷了很多事,對男女之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好,我看不少乞兒都來這里,您是在給他們義診嗎?”
老大夫笑了笑,道“就是略盡綿薄之力,行醫大半生,現在的心愿也就是多救助一些人,不枉費了自己這身醫術。”
納蘭錦繡站了起來,微屈了身子向老大夫行禮,恭恭敬敬地道“我叫白錦,敢問老先生名諱?你這若是方便,我可以過來看診,不收診金的,若是忙碌了,您管餐飯就好。”
穆離看著她隨口扯了個名字出來,還能端端正正的行禮,一時愣在那里。他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不了解郡主了,她金枝玉葉的竟然能在這種地方,和普通草醫聊這么久。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她會醫術,并且還要來這兒義診。這怎么可以呢?
老大夫一聽她這么說,甚是欣慰,他行醫多年是個很厚道的人,本不打算白用她。可看她的衣著和通身氣派,應該是出身富貴人家,不差他這點兒銀子,就道“鄙人姓胡,別看我這藥鋪不大,病患可是不少,姑娘若是能來我是歡迎的。”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一有空就會過來。”
胡大夫再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些許贊賞,她和穆離出來,老頭子還屈尊降貴的送了他們。納蘭錦繡這段時間在府里都悶壞了,想到明天可以有營生做,陰郁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