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一句詩而已,旁人怎么想就讓他們想就好了。”
“可是,這樣畢竟對您的閨譽有損。”
“我大婚之日就被新郎拋棄,他至今未曾露面,鐵了心的是讓我守生寡。外面傳的那些話,即便是你不說,我也是能猜到一些的。這樣的我,你覺得還需要閨譽嗎?”
翠竹也不是一般丫頭,她是凌素最得力的屬下,這次是同她來北疆,就是要助她完成任務的。她又小聲說“話雖如此,可你也不能一再將就,外面的話傳難聽了,自然就會有人盯上你。咱們的身份可經不住查。”
“我知道了,以后會收斂著些。”
翠竹又道“哪有人寢衣上還繡詩的?再者說,這是男子的寢衣,旁人都會以為你是給鎮北王做的,這詩穿在他身上你能舒服?”
沈從蓯沉默了一會兒,拿起剪刀,把自己繡的那些字都拆了。面料嬌貴,這樣便皺皺巴巴的,并且留下了一個個的小洞。她蹙眉看了半天,決定在上面繡個圖樣。
“我還要跟你說件事兒。”
“說。”沈從蓯埋頭繡圖樣,一副的樣子。
“摘星樓那邊每天都出門,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
“大抵是出去玩了吧,畢竟年紀小,經歷的事情又少。”
翠竹還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兒,質疑道“可即便是出去玩,也不能這么頻繁。”
“你讓人跟著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我倒是想跟,可她身邊的那個侍衛十分厲害,根本就跟蹤不了,遠遠的就被發現了。”
“就是那個叫穆離的?”
“是的,防護的滴水不漏。”
“讓你帶來的人呢,讓她去。”
“昨天已經試過了,她扮成農婦剛跟上就被那個侍衛盯上了。”
沈從蓯這才把寢衣收了起來,算是開始正視翠竹說的話。她聽了一會兒覺得,鎮北王府的這個郡主可是不簡單,自己應該親自去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