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姑娘,被他放在心尖子上,如珠如寶的護著,連一絲委屈都不愿意讓她受。即使那個委屈是他帶給她的,他也不能容忍。不然不會在姑娘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依然不能從中解脫出來。
“吉祥如意到底是她身邊伺候的人,不聽你的也就罷了。可你挑選的那些侍衛,可是最精良的,我費盡心機才把他們安插到鎮北王府,甚至不惜和徐錦策做了交易。我兜了這么大的圈子,無非就是想護她周全,可你派去的人到底在做什么?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也沒消息傳回來,他們是被派遠了,就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了嗎?還是他們把我當死人了!”
紀泓燁從來沒發過這么大的脾氣,額頭上青筋都暴了起來,堆積在書案上的奏折也被他擲到了龍義身上。從來不發脾氣的人,若是真的動了氣,就是要比尋常人厲害的。龍義恭恭敬敬的行禮,一個勁兒的說這就去打探,才算抽身出來。
他快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宮。守在宮門外的紀小白,一看他十萬火急的模樣,忍不住挑釁“龍義,后面是有鬼追你嗎,跑那么急做什么?”
龍義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只覺得少爺如今是愈發威嚴了,發起脾氣來可真是厲害。他努力穩定住心神,半天才擠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北疆的平城發生了瘟疫,少爺怕姑娘去了疫區,我這去打探消息。”
“什么?”紀小白從馬車上跳下來,追著龍義問“疫情到底怎么樣,嚴不嚴重?”
“想來一定是挺棘手的,不然鎮北王的折子怎么會加急送到文淵閣?”
“你是說少爺看到折子,才知道北疆發生瘟疫的?”
“是。”
紀小白用自己趕車的鞭子指了指龍義,語氣相當的不友善“龍義,我覺得你離死不遠了。”
“我不跟你在這浪費時間了,少爺肯定會著急解決北疆的問題,你現在就去文淵閣,一定要保護好他,寸步不離。”
龍義的話還沒說完,紀小白把鞭子扔到車上,理也不理他就走了。龍義也沒時間和他較真,狠狠催動胯下的馬,就恨不得讓這馬能生出翅膀來。
他一定要盡快打探到姑娘的消息,不管她是不是已經去了平城,都要馬上讓少爺知道。不然,少爺那么在乎姑娘,只怕是嚇都要被自己嚇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