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一聽這話,嚇得險些暈過去。宋夫人怎么也是和后宅那些女人斗了一輩的,能看明白納蘭錦繡并不是針對他們。就伏在地上,一個勁兒的說軟話。
納蘭錦繡說那些話本來就是唬人的,見他們已經知難而退了,也不打算真要把他們怎么樣。她是沖著沈從蓯來的,聞言也沒有再過多為難宋家母子,讓如意送他們出去了。
納蘭錦繡剛剛發了這一通脾氣,倒是把昨日就郁悶在胸口的那團濁氣吐了出去,如今竟覺得神清氣爽。她看著臉色蒼白的沈從蓯,冷靜的陳述“我父兄雖然經常不在王府,但我畢竟是王府的嫡親郡主,容不得任何人作賤。”她語罷就準備走了,剛走到門口,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語氣涼涼“我還要奉勸你一句,這里的主人姓徐,不姓沈。
她說完這句話,徑自出了蒼梧謠。
沈從蓯被她這么一鬧,再是佛面蛇心也是裝不下去了。她看著翠竹捂著臉,想到納蘭錦繡竟然敢拿身份來壓她,就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火氣,揮手把桌子上的茶盞全都打翻了。
說話的語氣滲進了絲怨毒“虧我還覺得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想替你籌劃,看樣子是一片好心喂了狼!徐錦笙你今日欺我至此,早晚有一天,我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翠竹的臉還紅腫著,連帶嘴巴都疼著,卻還是忍不住一邊吸著涼氣,一遍勸說“主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您現在還需要忍著,萬萬不能搞出太大的動靜,被摘星樓聽見就不好了。”
“忍?”沈從蓯反問“你現在知道讓我忍著了,那你剛才做什么了?主子說話誰讓你插嘴的,若不是你讓她找到了借題發揮的地方,我能被她如此羞辱嗎?”
翠竹自知理虧,只是低垂著頭不說話。到底是諜者出身,雖然上面嚴厲,任務出了紕漏也是要受懲罰的,可畢竟沒有如此被人羞辱過,翠竹心里比沈從蓯也好受不了多少。
沈從蓯看著一地碎片,心漸漸平靜下來,彤華能用第一次,就能用第二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