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紀泓燁牽著納蘭錦繡越走越遠,他忽然有種自家孩子被人拐走了的感覺。可仔細一想,確實不就是這樣嗎?今日和他這位表弟推心置腹的一番長談,竟都是關于笙兒的。因為朝堂之事敏感,也因為兩人都不是喜歡拉幫結派,參與黨爭的,故只字未提。
紀泓燁的目的很清楚,他要娶的人就是徐錦笙,不管她是不是鎮北王府的郡主,他都要娶她。為了能讓她名正言順的嫁與他,婚后不會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他才要的徐錦策一個承諾。
這個承諾是什么?自然也不難猜,就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她鎮北王府郡主的身份。其實即便他不提,徐錦策也是會這么做的。不要說她解了福和村瘟疫,就單單是她的品性為人,也擔得起鎮北王府郡主的身份。他,為此驕傲。
納蘭錦繡本是牽著紀泓燁的衣袖,乖巧的跟在他身邊,往摘星樓走的。誰知剛出了蒼梧謠,他就把衣袖扯了出來,直接握了她的手。她看看四下都是侍衛,覺得影響可能有點不好,就提醒他放手。
紀泓燁卻像沒聽見她說話一樣,握著她手的力道很柔和,卻是她不可能掙脫出去的。為了不要讓別人注意到他們,納蘭錦繡只好挨他挨得更近,用衣袖擋住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等兩人一起走回了摘星樓,小廚房的飯早已經做好了,吉祥如意問著姑娘要不要用膳,眼睛卻是看著紀泓燁的。她們兩個一向很有眼力勁兒,知道姑娘只要是在三少爺跟前兒,一切都是由三少爺做主的。
晚膳時間早就過了,納蘭錦繡覺得自己饑腸轆轆的,正想要點頭,就聽紀泓燁道“不急,先去給他煮碗紅糖姜水來,煮得濃一些。”
吉祥如意不知道三少爺是什么用意,但卻知道人家這是在支她們兩個離開,于是,她們就聽話的去煮紅糖水了。
納蘭錦繡看著兩個丫頭出去,還把房門關上了,就低低的問了一聲為什么不用晚膳,說她都有點餓了。紀泓燁卻像沒聽見她說話一樣,只聲音柔和的問她“肚子還痛不痛?”
納蘭錦繡這會兒已經不痛了,可被三哥這么一提醒,好像就又覺得有點痛。她伸手摸了摸小腹,覺得如果她說疼,三哥一定會逼著她喝糖水,她不喜歡紅糖姜水的那個味道,就堅定的搖了搖頭。
“真不疼了?”紀泓燁柔和的又問了一遍。
“嗯,不疼了。”納蘭錦繡點頭如搗蒜。
“過來。”紀泓燁向她伸手,納蘭錦繡不知道三哥叫自己過去做什么,心里想著聽他的總歸是沒錯,就巴巴的湊了過去。
誰知她剛走到他身邊,就被他抱了橫放在膝頭上。納蘭錦繡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的時候,就被人在臀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她是真的被打疼了,在他腿上扭來扭去,聲音又高又急“你做什么打我?”
“我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嗎?”紀泓燁的聲音陰沉沉的,哪還有剛才的一分柔和。
“你什么都不說,直接就打人,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快點把我放下來!”納蘭錦繡聲音有些氣急敗壞的,她這么大的人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教訓,這讓她怎么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