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泓燁去看糖了,發現已經凝固,就笑著對她說“可以吃了。”
納蘭錦繡興致缺缺地跟在他身后,看著他把瓷碗敲碎,又把里面的糖用小錘子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后往她嘴里放了一塊,問道“甜不甜?”
“甜。”納蘭錦繡點頭,說得有些言不由衷。
紀泓燁自己也拿了一塊吃,蹙眉“小時候那么喜歡,現下竟然也是吃不下去了,甜的東西果然不適合我。”
納蘭錦繡這注意力可不在這糖上面,她看了紀泓燁兩眼,故作平靜地問“你姨母舉家遷到蘇州之后,你們就再沒有聯系過了嗎?”
“聯系過,不過都是很久以前了,還是婉兒表姐出嫁的時候。”
“出嫁了?”
“嗯,還是嫁到了金陵,姨母曾修書給我,希望我多多關照。”
“金陵?那怎么從來沒見你們走動過?”
紀泓燁嘆息一聲,道“自母親去世以后,基本上就沒聯系過了。而且我是男子,她已嫁做人婦,本來就是應該避嫌的。”
“那她嫁到哪戶人家了?”
“她夫家是做藥材生意的,裕記。”
納蘭錦繡對“裕記”還是有幾分熟悉的,算是做藥材的老店了,品質很好,價格一向也很公道。從他家口碑上就能看出來,東家應該是很寬厚的人,婉兒表姐嫁得應該是不錯的。
“你若是有心思,等咱們回金陵,我可以帶你認識一下她。這樣你以后用藥材就可能方便很多,他們那里有一些稀缺的藥材。”
“三個都沒和人家走動,怎么了解的這么多,想來一定是花費了不少心思打聽吧!”
紀泓燁終于聽出來她話里的不對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畢竟有小時候的情誼在,而且她又是我母親的外甥女,我自然要多了解一些她夫家的情況,她若是吃了苦,我也總該是要護著幾分的。”
這話于情于理都沒有過分的地方,可納蘭錦繡聽了就是不舒服。她捏了一塊糖塞到嘴巴里,小聲道“我這就把糖都吃光,看你還怎么睹物思人!”
她的聲音雖然小,但兩人距離極近,紀泓燁把她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他無奈地笑,知道這丫頭是在吃醋,他想不明白,她在介意什么。不過就是小時候的一點情分,和男女之前相差甚遠,也值得她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