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腰牌我是認得的,北燕七個部落中,唯一有這個腰牌的就是吉納部。因為他們信奉巫術,所以才會在腰牌上刻有骷髏。”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不如就把腰牌還給我們。”
“還給你們?”紀泓燁輕嗤了一聲,“這腰牌還不知是你們用什么手段得來的,現在倒想據為己有了?你們是南楚的低階畫皮吧!”
那兩人明顯被她的話震驚到了,他們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不知是怎樣被人探得身份的。要知道像他們這種低階畫皮,身份暴露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納蘭錦繡忽然想到了血閻羅,那是個風采奪目的女子。而且據說南楚長公主府里養的畫皮,都是女子,那也就是說眼前這兩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其實是女子扮的?這簡直是挑戰她的認知!
像是為了印證她心中的想法,紀小白大步走過去,在那兩人后腦處用力一扯,就生生剝下一堆東西。有假發,有臉皮,還有衣衫,然后,那兩個大塊頭便成了,兩個穿著修身夜行衣的女子。
“說,你們一路上跟著我們有何目的?”紀泓燁問道。
那兩人對視一眼,趁人不備,身法極其詭異的游移到了窗邊,推開窗子,作勢要逃。誰知窗外卻是有人等著她們的,葉丙兩手把著窗欞,給了那兩只畫皮一人一腳,絲毫沒有因為人家是女子就腳下留情。
葉丙明顯是下了狠手,兩只畫皮摔到地上就吐了血。她們眼神陰暗的看著葉丙,嘴巴剛要動,就被紀小白和葉丙動手鉗住了下巴,從牙齒后面拿出了毒藥。
“每次都藏在這里,也不知道換換地方,真不知該說你們傻,還是沒腦子。”葉丙把兩粒毒藥收好,又從衣袖中抽出段繩子,把兩個女子的手臂絞在后面,纏在了一起。
“讓左統領仔細地審,問她們怎么和同伙聯絡,我要知道她們此行的目的。沒吐口之前,絕對不能讓人死了。”
紀泓燁囑咐完,伸手牽了納蘭錦繡的手,離開了。他現在不想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但他也知道這些畫皮一定是有重要任務的。他隱隱覺得她們應該是盯上了他的東西,但很肯定一定不是像北燕人那樣,是沖著嫁妝來的。南楚極為富庶,長公主府里更是有數不清的奇珍異寶,她若是出手,一定就有更大的目的。
南楚到底盯上了他的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側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姑娘,到底是安心了些。不管北燕和南楚都在算計什么,只要不動她,他便不會慌。想到這里他又蹙了眉頭,萬一他們真的盯上的就是她呢?
這個念頭只有一瞬,很快就被他打消了。如今她雖然有鎮北王府郡主之名,但到底也只是空有其名,外人即便是要惦記,也該惦記徐錦箬,斷斷不會把主意打到阿錦身上。如今這樣倒是極好的,免得他要為她操很多心。
“三哥帶我做糖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嗎?”納蘭錦繡側頭問。
“估摸著應該就是這一兩日。”
“她們是在找那個腰牌嗎?”
“嗯。”
“既然是極重要的東西,她們為什么不帶在身上,反而要藏到廚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