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伸出兩條細細的手臂,緊緊抱住了徐錦策。徐錦策沒防備她,裝藥膏的瓶子落到了地上,因為是玉質的,頓時被摔了個粉碎。他本想說那藥膏極為珍貴,被打了有些可惜,但終究還是沒說出來,因為離戈哭了。
“怎么了?”他輕拍著她的背,柔和地問。
離戈不說話,就把臉頰埋在他的肩頭上,狠狠地搖頭。
徐錦策無奈,把埋在自己肩頭的人揪出來,用指腹替她擦眼淚,聲音也愈發柔和“剛剛那委屈勁兒還沒過去呢?是安時抓了你?我罰他給你做蛙跳好不好?”
離戈一想到那個神氣到鼻孔朝天的安時,就氣得牙癢癢。換做往常,她一定會拍手叫好,看安時出丑。可現在笑不出來,她怕極了每次同徐錦策分別,因為她知道,一分開他們就要好久才能見上。她會在分開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期待重逢,一日復一日,如此反復,就好像沒有盡頭一樣。
她的眼淚打濕了徐錦策的肩頭,他不知道這丫頭怎么這么多眼淚,但他知道自己心疼了。他伸手輕拍著她的背,動作很輕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別哭了,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就同我說,我給你解決,好不好?”
離戈閉眼,眼淚流的更兇,她說“徐錦策,我不想和你分開,我害怕,我怕一分開我可能就沒機會再見你了。”
“怎么會?”
“會的……”
離戈想到他貴為鎮北王府的世子,終究是要娶妻的,只可惜,那個人不可能是她,永遠都不可能。她心疼如絞,她覺得不管她多么不舍,終究也是拗不過宿命。
徐錦策不可能屬于她!
她心底忽然有一種沖動,任憑她怎樣壓抑都壓抑不住。于是,她問了一個特別大膽的問題,她說“徐錦策,你想不想要我?”
然后,徐錦策整個身子都僵了。他是個正常男人,懷里的又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她不來撩撥他,他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升騰起來的想法。何況,她問出了這樣的話?他心里是想的,身體也是想的,想的都快發瘋了。但他腦子是清楚的,他們不是夫妻,還不能那樣做。
離戈動手去解衣帶,外面那件打著補丁的麻布衣被她脫下,里面是她慣穿的純白色男裝。她脫了一件,又開始脫第二件,然后是扮男裝時候在胸口纏的布帶……
徐錦策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他不想阻止,可終究是把她放在心里,十分珍愛的。他不想這樣要了她,這對她一點都不公平,也絕對不是他想給她的感情。于是,他還是按住了她的手。
離戈不解,見他眼眸復雜,就知道他內心一定也是煎熬的,就由他按著自己的手,一點都沒掙扎,反而仰頭去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