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錦繡對上徐錦策的眼神,也有些心虛,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應該是很不合規矩的。可若不是這么做,也沒有其他法子了,難不成要他直接和鎮北王說,他不被打死才怪呢。反正她能說的都已經說了,至于要不要用她的法子,那還是要徐錦策自己決定的。
“我要去煮醒酒湯,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吧。”納蘭錦繡也不等徐錦策表態,步子很快的往屋里走,之后又返回來,語氣柔和“哥,沈從蓯現在怎么樣了?”
“死不了。”
死不了?這叫什么回答?那是不是就是說,死是死不了,但是活也活不好?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徐錦策無奈,只好又多說了兩句“血閻羅跑了,沈從蓯按理說也留不得,但她畢竟是有孕之人,顧念著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會把她怎么樣的。”
聽到他這般說,納蘭錦繡就放心了,也沒再跟他寒暄,就回去了,她心里還是擔憂三哥。他極少喝酒,更不要說是喝醉了,他總說喝酒傷腦子,他需要清明的頭腦來思考問題。
徐錦策看了看她心急火燎的步伐,又看了看自己眼前的空酒碗,無奈嘆息一聲,心里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是要把他和離戈的事情告訴父帥。但他并沒有覺得自己說出來就是勇敢的了,他還是要講究策略,還是要父帥接受離戈。也許,笙兒的法子可以試一試,不然也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納蘭錦繡進屋看見紀泓燁躺在床上,正安靜的睡著,屋子里一股濃重的酒氣。她過去給窗子開了一條小縫,湊近床邊看他,發現他臉色特別蒼白。她蹙眉,一般人喝酒都會臉紅,若是臉色白的話那就是傷身的。她輕輕湊近他,小聲問“三哥,你現在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她的氣息吹拂在紀泓燁臉上,他沒回復,只伸手扣了她的腰,讓她整個人貼在自己的胸口上。納蘭錦繡想推開他站起來,卻發現被他禁錮著一動都不能動。她急了,艱難的伸出手,輕拍著他蒼白的臉,“三哥,你是真醉,還是假醉啊?”
“………”紀泓燁仍是不回答。
如今這個姿勢,納蘭錦繡特別不舒服。她感覺三哥能聽見自己說話,可她說了那么多,他就是不回應,也不放手。納蘭錦繡對他又掐又拍的,他還是一動不動,雙手牢牢扣著她的腰肢。
納蘭錦繡折騰了半天,累得臉都有些紅了,她喘著粗氣認命的趴在他的胸口,嘟囔“你若是再不放開我,我就拿針扎暈你。”
她這話一出口,身下的人便有了反應,他睜開眼眸,低聲道“嗯?我不放開你,你就要對我出手了?沒有良心的小東西……”
納蘭錦繡剛才就懷疑他是裝的,現下更確定了,她用拳頭狠狠的捶他的肩頭,兩只腳也蹬來蹬去的,就是想讓他放開她。
紀泓燁雖然有意識,但腦子到底是不太清楚的,現在就想抱著她好好睡一會兒,奈何她鬧騰的太厲害。她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