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找祖母,把事情鬧大,然后好讓我落得個善妒的名聲嗎?”納蘭錦繡冷聲對蘇姨娘道。
蘇姨娘便不說話了,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眼淚仿佛怎樣都流不盡。
“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祖母比誰都明白,況且她心疼三哥也心疼我,不會聽你的片面之詞。你若真是個聰明的,就平心靜氣的同我說話,眼淚還是流著用道旁處去。”
蘇姨娘見人家是有備而來,說的話一句一句都像刀子似的,讓她想要繼續裝傻都裝不下去。她只好用手帕擦干凈臉上的淚痕,示意納蘭錦繡說下去。
“我對管家之權沒有一點興趣,你若是不來招惹我,我一定不會找你的麻煩,希望以后我們相安無事。”
蘇姨娘不太相信她說的話,眼神明顯透露出幾分懷疑。
納蘭錦繡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三哥是朝堂二品大員,又是文淵閣的閣老,妻憑夫貴,姨娘覺得我能看上這院子嗎?”
她這話說的驕矜,讓人感覺不舒服。但是蘇姨娘又不得不承認,人家是鎮北王府的嫡親郡主,如今嫁的人又是他們紀府上下最尊貴的,可不是要比尋常人驕傲些嗎?察言觀色,她還是懂的。
“我如今肯同你說這些,也就是想為自己省去一些麻煩。把話說清楚了,你就也不用把重心放在我身上。”
蘇姨娘這時候也不作姿態了,她用帕子擦拭著唇角,吸了吸鼻子,柔聲道:“既是如此,我答應你。”
“那我就不多逗留了,還請姨娘盡早安頓了翁兒。”納蘭錦繡帶著吉祥出門。
蘇姨娘在身后說:“也希望你能履行承諾。”
納蘭錦繡沒再回復她,有些事情并不用說的那么明白,只要做出來就足夠,蘇姨娘不傻自然也會看的。剛從蘇姨娘的院子出來,就看見紀小白站在門口,大約是再不見她出來,他就沖進去了。
“夫人。”紀小白對納蘭錦繡拱手行禮,心里感覺有些怪怪的,她明明就還是個小姑娘的模樣,被稱作夫人,似乎不大合適。
“有事?”
“三爺等您很久了。”
納蘭錦繡看見路上停著的青帷馬車,不解地問:“三哥出門了?”
“嗯,回來聽說夫人不在院子,三爺就過來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