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瑾園,納蘭錦繡是被紀泓燁抱回去的,然后迷迷糊糊的被人服侍著沐浴。水溫十分舒適,她趴在浴桶邊上,感覺一身的疲倦去了大半。
吉祥如意今日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沐浴完畢后,還給她圖了香膏。納蘭錦繡往常也有在沐浴后用香膏的習慣,只不過遠沒有這個香。
她之前用的都是比較清淡的冷香,因為清冷的味道可以讓人清醒。如今吉祥如意給她用的這個,卻是一種暖洋洋的香,只單單聞著,就想睡覺的那種。她剛從馬車上睡了,這會兒身子雖然綿軟,沒有力氣,卻也睡不著了。
“夫人,老太太給您的圖冊您看了么?”
納蘭錦繡不知吉祥為什么忽然問這個,倒是臉紅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您一會兒出去看看啊。”
納蘭錦繡想問,好端端的我看它做什么?她還從來沒見過那種圖冊,那日好奇打開看了一眼,只一眼,就把她嚇得差點把圖冊扔出去。她之前也有心理準備是什么,但是斷斷沒想到會表現的那么直白。現在想起來自己看到的東西,還是覺得羞愧到不行。
等她從凈房出來,紀泓燁也沒說什么,自己去沐浴了。截止到現在,她依然不習慣讓別人伺候他沐浴更衣,這些事情還是他自己動手。婚后這些天,他出門都比較早,納蘭錦繡還沒起身,也就不伺候他更衣,他從來不在乎這些。
納蘭錦繡的頭發是愈發長了,已經到了臀.部下方,每次清洗過后都不好晾干。往常吉祥如意會給她用帕子慢慢揉,今日這兩個丫頭也不知是怎么了,伺候她沐浴后就跑了,說是回去打骨牌。府里戒賭,下人們還敢打牌了?她覺得這兩個丫頭一定是在偷懶!
“我來。”紀泓燁的聲音從身后淡淡傳來,接過了她手里絞著長發的帕子。
納蘭錦繡背對著他,上半身趴在椅子背上,露出一截雪白修長的脖頸。看得紀泓燁一陣口干舌燥,他低垂了眼瞼不看,把精力都轉移到她的長發上。
頭發上的水漬去了大半,紀泓燁又拿過梳妝臺前的玉梳,把她的長發梳順。給她梳頭發的動作已經很輕柔,可他依然覺得不夠,他不禁在心里問自己,這到底是一種怎樣深刻的情意?
“三哥,我們今天用晚膳的地方叫什么?我忘了看牌匾。”
“紅薈樓。”
“這名字倒是別致,聽起來都不像酒樓,不過他家的粉蒸肉做的真好吃。”
小姑娘什么時候都惦記著吃,紀泓燁唇角彎了一下,把梳子放好,俯下身子把她抄了起來。
納蘭錦繡見她抱著自己往床邊走,心跳忽然不規律,說話也結結巴巴:“三哥、我、我我我、我頭發還沒干。”
紀泓燁唇邊的笑意更深,心情很好的學著她:“不不不、不防事。”
納蘭錦繡哪里見過她三哥這樣,還沒來得及笑出聲就被他放在床榻上。她靠著床頭坐著,見他俯身給她脫了繡鞋,又把她抱到床榻里側,轉身落了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