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泓燁把她環在懷里,輕輕柔柔地親吻。她的手下意識的緊緊抓住他的肩膀,身體緊繃著,大氣都不敢出。他溫和的笑了一下,附在她耳邊低聲道:“阿錦,別怕,放松便好,一切有我。”
說完薄唇貼著的面頰回轉,吻輕輕淺淺落在她的頸邊。納蘭錦繡感覺他的氣息落在皮膚上,帶來一陣戰栗,心下更是一片慌然,慌到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指都輕顫著。
紀泓燁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輕輕拍撫著,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靜看著她。
納蘭錦繡發現,原來男子的眼眸也可以用如水一般來形容,那里面十分柔和,卻又有一種可以緊縛住人,讓人不能掙脫的力量。她呆呆的看著他,心中的緊張漸漸平復下來。
感覺到她的身子軟了下來,他才低頭去親她,耐心又溫和。雖然心里想要了她,身子也忍得有些發疼,但他還是隱忍著,他有一夜地時間讓她熟悉自己。
納蘭錦繡漸漸熟悉了他的親昵,況且這些日子,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熬過最初的羞怯緊張,心態就放松下來。抓在他肩膀上的手,爬上了他的脖頸,半揚起臉頰輕輕回吻他,認真又虔誠。
女子決定奉獻自己的一刻,是絕美的。絕為絕決,美是驚心動魄。就像蛹化蝶、蚌銜珠,痛苦過后是極致的絢爛。
紀泓燁強忍住自己的沖動,從手腕上褪下一串東西,套在了她的左腳踝上。納蘭錦繡感覺一陣溫涼,正想低頭去看是什么,就被他罩住了身子……
床幔遮住了半扇燭光,床榻間的光亮曖昧得剛剛好。他的眼眸幽深似漩渦,無邊無際,她的則是一片水光瀲滟,仿佛可以溺斃人。
一縷長發順著床沿飄散下來,隨著破碎的低泣聲,悠悠晃晃。
“不要了……”她聲音柔潤中透著啞意。
“叫、什、么?”吐字艱難卻清晰,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三哥……”
三哥兩個字一出來,床幔晃動得更厲害了。納蘭錦繡有些崩潰的哭出了聲,淚眼朦朧間,才看清自己左腳踝上的東西是一串圓潤珠子,此時正隨著他狠戾沖撞的動作晃蕩,一下一下的。
時間悠長,似是沒有盡頭。
剛和柔完美交纏著,低聲的喘息和輕細的哭泣,成了這寸時光中唯一的聲響……
不知多久后,他親吻著她汗濕的額頭,依依不舍卻又咬牙切齒地道:“小姑娘,你簡直,要我的命。”
納蘭錦繡身子一顫,臉上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她感覺眼皮很重,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卻還記著問:“你剛剛戴在我腳踝上的是什么東西?”
他低頭啄著她的臉頰,啞聲道:“用這世上最長命的魚骨制成的骰子,意為長長久久。這本是要大婚那日送你的及笄禮,留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