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納蘭錦繡湊近她,看見她手里繡的是一個小紅肚兜,圖案是麒麟送子,模樣十分生動。紀蕓曦有些羞澀的收了起來,小聲說:“別看了,繡工退步了。”
“你這若是不好,那我繡的豈不是都沒法子看?”
“三哥對你情深義重,又怎么舍得讓你做這些?”紀蕓曦側頭看她,見她似乎清瘦了些,但精神倒是出奇的好。
“做這些都是娘親對孩兒的心意,你這般說,你相公聽了,可不是要冤枉死了?”納蘭錦繡拉過紀蕓曦的手腕,診著脈說道。
紀蕓曦看她診脈,就沒說話,安安靜靜等著。直到納蘭錦繡放開她的手,她才問:“怎樣?胎穩么?”
“穩。”
“你這惜字如金,是同三哥學的吧。”
“有么?”
“說起來我現在該叫你三嫂了。”
納蘭錦繡感覺有點兒奇怪,不過想一想確實是,就笑嘻嘻地說:“那我可是討到便宜了。”
紀蕓曦但笑不語,只招呼她吃青梅干。納蘭錦繡吃了一顆,想起自己去北疆之前,她送的那一盒青梅干,問:“你家是有很多青梅干,吃不完嗎?”
“嗯?”
“為什么你總送我這個?”
“你不是喜歡吃嗎?”
納蘭錦繡笑得前仰后合,道:“又被你發現了。”
紀蕓曦依然低頭不語。
納蘭錦繡隱隱覺得她不大一樣了。她雖然笑著,但心里似乎總有什么顧忌,和她接觸起來也不像以前那樣自然。難道是陸遠安待她不好?以她這副柔善的性子,想必真的是受了苦也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