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泓燁覺得她闖了禍,自己給她善后也沒什么。但他氣憤的是,這丫頭明知道父親不喜歡她,還要跟他動硬的,最后受苦的還是她自己。他看不得她受苦,哪怕是她自己作的。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堅持要這么做?”
“張姨娘一個人在府里,總歸是有些可憐。而且她生性柔善,羅姨娘有孕在身,金貴得很,我覺得她根本就不會……”
“你怎么就不說你這么做是為了煊弟?”
納蘭錦繡閉眼,靠在他肩頭上,無力的想:她倒是想說,可惜不敢。
“你明知五弟六弟與我素來親厚,張姨娘的事我不會坐視不理。你不找人通知我,反而貿然行事,如今自己受了罪,看你以后長不長記性。”
“長……”她拉著長長的尾音,又嘟囔著說:“能不長么,膝蓋都跪腫了。你當時是沒見那個場景,再晚點,張姨娘哪還有命在?”
“所以你就調動了瑾園的侍衛?”
“嗯。”
“不然蘇姨娘那個院子滴水不漏,我想進去都難。”
“蘇姨娘不過是依靠父親罷了。”
“所以才棘手啊,父親能把商號做的那么大,必然是見識非凡。為何獨獨就對蘇姨娘,言聽計從?”
“因為她摸準了父親的性子。”
納蘭錦繡覺得確實是這樣。以后,她是要避著蘇姨娘,正面和她碰上,雖然她不能把自己怎樣,但是總歸是討不到什么好處。她總不能不敬三哥的父親。
“你既知道她是個難纏的,以后就不要再招惹她了。”他不怕事,紀府后院的任何女人,也不敢算計他的人。只是,他怕阿錦跟著學壞了,那些個手段,他可不希望出現在自己的宅子里。
“我知道了,以后但凡不是她上門來找茬,我一定避著她。”
紀泓燁認為吃一塹長一智,她今日吃點苦,以后做事能知道要量力而行,也不算白受罪。只是她皮膚嬌氣,最容易落印子,她的膝蓋怕是要養上些時日。
“三哥,張姨娘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查。”
納蘭錦繡知道只要三哥肯出手,張姨娘一定就不會有事,她把手臂攬得更緊了些,笑著說:“我就知道,三哥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不過這事兒你也得有個心理準備,我覺得一定不簡單,有可能還涉及到蘇姨娘。”
“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