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妹呢,怎么不見她過來!”連鴻夫人——危氏問道。
連紫漪一向是當家作主,以往自己過來,她早就第一個迎出來了,今日卻見程母兩人接待他們,她直覺有什么不對勁。
程母眼神閃了下:“漪兒身體不適,在自己院中休息,她二嫂還是別過去了,免得過了病氣給你。”
危氏笑意吟吟,“親家伯母說的這是什么話,二妹生病了,我更應該去探望了。”
“這……”
程母有些猶豫,連氏被關在院中好幾日了,一開始還整日叫囂,今日沒動靜,應該是喊不動了,這個時候要是讓連家人看見,還不知會惹出什么事。
程父早就心里打了個轉,實話說出來:“不瞞兩位,明兒媳婦做出那樣之事,明兒一怒之下將她禁足在自己院內,如今……”
危氏騰下站起來:“親家伯父,你說什么,二妹被禁足了?”
連鴻臉色也沉了下來。
程母暗叫一聲不好,陪起笑臉:“明兒也是氣急了,你們放心,只是禁足,吃穿用度一點兒也沒少了她的。”
“我要見二妹!”
危氏說的不容拒絕,隱隱有著怒氣:“縱使二妹犯了錯,可她也是當家主母,你們怎么能如此下她的面子?”
當年借助連家不少,程父本來是給了兩人幾分面子,如今被人說到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連氏犯的是大錯,如果不是看在骕兒和之兒的面子上,當家主母的位置早就換人了,那里還輪的到我們老兩口給她維持著,替她操這個心。”
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連鴻臉上也有了微薄的怒意,“程伯父,你說的不錯,二妹犯了錯,是該懲罰。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們就算看在我連家的面子上,也不該如此對她。更何況之兒也無大事。”
最后一句話,惹惱可程母,什么是“之兒無大事”,難道只有被霍奇那個畜生糟蹋了才算是大事嗎?
還是危氏心眼轉的快,看程母臉色沉下去,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趕忙賠起笑臉:“親家伯母,我們夫妻兩人也是因為乍聽到二妹被禁足,心里著急,說話有不當之處,還請您二位見諒。”
程母欲發作的火氣退下去了一些,道:“之兒是我們程府的大小姐,是我們嬌寵著長大的孩子,連氏要是給她說個好人家,我們也不說什么。可霍奇那個東西什么品行,京城里的人誰不知道。都說虎毒不食子,連氏竟然能下的了這樣的狠心,明兒只是禁她的足,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要是擱在別的人家,早就被休了。”
危氏聽出她話里意思,臉色變了幾變,“您說的是,等會我見了二妹,一定要好好的訓斥她一番。”
說完,給連鴻使了一個眼色。
連鴻意會了她的意思,不情愿的站起來,給兩人賠禮:“程伯父、程伯母,我剛才說的話不中聽,您二老別往心里去。”
連家雖然不必以前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多年經營的根基還在,也不能得罪狠了,要不然早在連氏做下這等事的時候,早就讓程明休了她了。
程父很是大度的擺手:“無礙,你們兄妹情深,乍聽到她被禁足了,生氣是在所難免。”
連鴻小輩的姿態擺的足足的,“多謝程伯父體諒,不知我們可否見二妹一面?”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程父若是再拒絕,便有些說不過去了。更何況,他們已經得知了連氏被禁足一事,若是今日不讓他們見到,也許到不了明日,連父、連母會親自上門的,倒時還得讓他們見,還不如現在就給了他們這個面子。
程父點頭:“好吧,既然你們執意要見,我便派人領你們過去,但你們記住,只能是見面,連氏想要出來,還要更明兒回來再說。”
“多謝程伯父!”
“來人!”
程父喊人。
管家進來:“老太爺。”
“你親自帶他們去見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