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客戶似乎有些不滿,對著許濃說“唉,你誰啊說不讓他打了就不打了我跟你說,我可是出了大價錢的”
許濃沒理會對方的話,依舊看著周起,重復著自己剛剛的話,說“跟我回去。”
周起默然看了她半晌,最后應聲“好。”
兩個人離開搏擊俱樂部的時候,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那個“客戶”,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他跑到花臂跟前,一臉可憐無助又弱小的樣子,“哥,我剛剛表現的還行吧是不是禮貌中帶著尊敬,尊敬中又帶著真實”
花臂淡淡睨了他一眼,“你都把老大打成那樣了,還禮貌中帶著尊敬”
“靠那是老大自己要求的啊跟我沒關系啊你以為我想打啊你都不知道我下手的時候,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那人一臉心有余悸的樣子,“不過老大這又是唱的哪出啊剛剛那姑娘誰啊咱未來嫂子”
花臂懶得搭理他,隨便敷衍了個“嗯”字。
“咦那老大這是啥情況當著未來嫂子的面兒賣慘啊”
花臂翻了個白眼,他怎么知道老大什么情況啊他現在也云里霧里的好嗎
這幾天一直沒見著老大人影,據說是回了周氏的子公司做了些什么事情,好不容易盼來他的電話了,又是交代他去把許濃帶來俱樂部的事兒。
老大當時在那頭兒淡淡的囑咐著“就按我說的做,記得演得真實點。”
花臂直接懵了,反應了好一陣兒才明白老大的意思。
想到這里,花臂在心里嘆了口氣
人家是戀愛使人變態,他們老大這是,戀愛使人破產啊。
出了俱樂部后,許濃沒急著帶周起離開,而是在附近找了個藥店,買了些跌打損傷的藥膏和消毒水之類的。
她在街邊找了個長椅坐下,也沒看周起,抬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坐這兒。”
周起倒是聽話,安靜的坐到了她旁邊。
許濃拆開一袋酒精棉,抬手往周起的嘴角擦著。
兩個人距離很近,她擦得很專心,周起看她看得也很專心。
街邊不停有車子和行人經過,發動機的聲音和鳴笛聲,以及路人對話的聲音時不時傳來。
他們坐在長椅上,像是隔了一層屏障一般,來往的一切在此刻都打擾不到他們。
替周起消毒之后,許濃又認真的往他的嘴角涂抹了藥膏,末了,拆開一條創可貼,輕輕貼了上去。
做好這一切之后,許濃一邊收拾著剛剛用過的醫藥物品,一邊輕聲開口“我們談談。”
周起向后靠坐著,一只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聽了她的話,歪頭睨著她,“談什么”
許濃默了默,接著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抬頭與他對視。
“你接這種危險的工作,這么急著賺錢,是因為我那天晚上的話嗎”
周起懶洋洋的勾著唇,“什么話給我找房子,讓我搬出去的事情”
許濃有點受不了他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火氣忽然就冒了上來。
“你能不能認真點兒”
她聲音提得很高,字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來往有行人經過時,都不由紛紛朝他們這邊側目。
許濃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垂下頭抿了抿雙唇,接著也沒再看他,低聲說“你把這里的工作辭掉吧,找個安穩點沒危險的事情做,賺得少點也沒關系。”
她頓了下,再開口時,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