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得及回什么,袁初在那頭忽然大聲喊了句:“你做的
聲音太大了,許濃在這頭都嚇了一跳,回身看了一眼,發現是袁初對著她那個發小陳明在喊著。
她臉色非常差,帶著怒氣,而陳明站在她對面,梗著脖子沒有出聲。
許濃不太想管閑事,但因為剛剛兩人下臺時,說了要一起查查之前自己琵琶被惡意損壞的這件事,所以這會兒她不得不上前,問問發生了什么。
見她過來,袁初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像是極其尷尬,不知道怎么開口一樣
好半晌,她才深吸一口氣,低聲對許濃說了句:“抱歉,許
同學,琵琶的事情不用調查了,是是陳明做的。”
這答案讓許濃意外的很,她雙眼眨了兩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陳明做這件事有什么意義。
“你看我不順眼"許濃這話是對陳明說的。
陳明依舊梗著脖子,沒回應。
袁初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只好替他回答:“他是替我做了多余的事。”
她頓了頓,像是覺得也瞞不下去了,便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對許濃說了出來。
“其實當初推薦你來和我合演開場節目,我確實有別的目的。我有一個世交家的哥哥,他是圈子里有名的導演,之前無意跟著我一起在校論壇看到你的照片后,便覺得你挺適合他的新劇女主角的。但他這個人吧,性格挺怪的,平時做事也不按常理岀牌,所以就搞一個特殊的試鏡這次開場節目的中西樂器合奏也是他提議的,啊,你平時應該關注圈子里的一些名導吧他就是拍了xx的那個吳凡。
陳明的能是看我對吳凡新電影的女主角色感興趣吧,就覺得我不應該幫你和吳凡搭橋,讓你試鏡'。所以今天才做了這種極端的事情,抱歉,我代他向你道歉,許濃,對不起。
袁初前面的一番話,聽在許濃耳朵里她是不太信的,但后面吳凡這個名字一出現,許濃倒是覺得有幾分可信度了。
這個吳凡就是前不久池沙沙說的那位鬼才導演,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怪脾氣。但因為他拍得片子又叫座又有靈氣,還拿了不少國內外的導演大演,所以大家倒也漸漸習慣和包容他的怪性了。
以前也聽別人說過,他試鏡主演從來不走正規的路子,每次幾乎都是很突發的狀況,有的人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呢,回到家就發現有人遞過來主演合同了。
今天這件事可以換作別人,都會覺得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畢竟吳凡拍的每一部電影都爆紅了,只要被他看上的人,幾乎可以預定圈內準一線的名額了。
但這些于許濃而言,沒有一點誘惑力,反而有點厭惡這種沒有告知就強求她做事的做法。
不過許濃也拎得清,現在演出已經結束了,她也不準備再和袁初這姑娘有什么交集,所以也沒必要太撕破臉皮。
所以她直接說:“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別的話我今天也都當成沒聽見。但是我的琵琶必須有人賠償。”
雖然損失不大,但是該拿回來的東西,還是要拿回來的。
袁初點點頭,“一定的一定的,回頭我把錢直接轉到你的支付寶里面。那個,吳凡現在好像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他剛剛給我發了微信,說對你挺滿意的,覺得你就是他想象中的新電影的女主角,你
許濃截住她的話,聲音淡淡的:“抱歉,我對這個女主角沒興趣。
她這個答案讓袁初和陳明都很意外,待她轉身離開的時候陳明氣乎乎的開口:“我就說你做的多余吧本來就是你想要的角色,你為了讓那個吳凡開心,就一直按著他的意愿幫他做事現在好了,人家相中的人根本瞧不上他的電影我看他到時候覺不覺得丟人
許濃懶得聽兩個人說這些,腳下的步子加快了些許,抱著琵琶徹底走到了外面。
從禮堂后門出去后,許濃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想給周起回短信。但沒想到剛向前走了兩步,迎面就瞧見了系主任和一個年輕男人
那個年輕男人腦后扎了一個辮子,大冬天的,上半身竟然還只套著一件半袖t恤,手里拿著一個透明的粗口玻璃杯,里面泡了半杯枸杞水。
許濃心里微微詫異了一下,心想著現在真都是這種朋克養生嗎一邊糟蹋著身體一邊補著
她原本想安靜的默默從二人身邊過去的,但哪想系主任眼神特別好,一眼就瞧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