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濃接過池沙沙遞來的紙條,上面的字跡打眼一瞧,便知道是周起寫的
媳婦兒,這么多天的努力不能白費。別退縮,發光給我看。
許濃說不清自己的感覺,明明之前對她來講還是可有可無的一件事,此時此刻,卻因為他簡單的兩句話,莫名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袁初也湊到她跟前看了一眼,抿著唇笑了笑,“給你送琵琶的是你男朋友嗎這紙條也是他寫的你們感情看上去真好呀
許濃原本待袁初就不是很親近,又剛剛岀了那種事,雖然她知道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不該多懷疑,但這會兒她對這個女生也實在是再難多說一句話。
她將紙條收好,然后接著池沙沙手里的琵琶,然后淡淡的開口:"“沒什么時間了,我們準備準備上臺吧。
演出禮堂的第一排坐著校方領導和一眾受邀嘉賓。
周媽媽作為剛剛才給b大捐了兩棟教學樓的人,這會兒自然在這第一排有一個位置
而她旁邊還跟著周起。
母子兩一邊等著許濃的開場演出,一邊聊著天
周媽媽還在嫌棄著自己的兒子,說:“你也好意思跟著你老媽蹭位置,當初我說花錢給b投教學樓的時候,你怎么沒動靜啊現在來看演出了,倒是動作比誰都快
周起疊著雙腿,單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的笑著。
“我現在可是有媳婦兒的人,賺來的錢都要花在媳婦兒身上,十塊錢以上的活動沒辦法參加。
周媽媽覺得自己這兒子簡直貧的可以,如果不是礙于在外面,而且還是在自己兒媳婦的學校里面,她真想狠狠拍一下他的狗頭
母子兩說說笑笑了一會兒,禮堂的燈就漸漸暗了下去。
巨大的暗紅色幕布在緩緩拉開,舞臺中央亮起一束追光燈先打在了袁初身上。
大提琴低沉的音調響起,袁初熟練的拉響b大校歌的a段部
琴音漸入佳境,眼看著聲音到達時,追光燈忽然方向轉,照在了原本隱在黑暗中的許濃的身上。
許濃此時穿著一身白紅相間的漢服,頭發半扎半散,臉上畫著淡妝,右眼角下,一朵小巧的梅花靜然的開在那里。
她的目光沒有看臺下,所有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手中的毛琶上面。
許濃彈奏的部分是校歌的段,調子越揚越高,她手里拔動琵琶琴弦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有種行云流水的快意感。
現場的氣氛這下徹底被她的琵琶聲凝聚在了一起,所有人的呼吸都跟隨著她琴音的高低一起起起伏伏。
那一刻,現場沒有一個人的目光沒放在許濃身上,她仿佛一瞬間成了世界的中心,安靜的在臺上,悄然綻放。
兩個姑娘的開場演岀非常成功,結束鞠躬時,現場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
氣氛幾乎被她們點燃到了最頂點,許濃原本緊著的一顆心漸漸就放下了,身體里也涌出了一股以前從未有過的快意感覺
她和袁初起身準備下臺,轉身的那剎那,目光正巧與臺下坐著的周起相匯。
那個男人眼底含著笑,不太正經的看著她,薄唇張張合合的似乎在對她說著什么,但隔得太遠,她看不清他的嘴型。
后來到了后臺的時候,許濃的手機響了一下,拿出來看了眼,發現是周起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內容挺簡單的:媳婦兒,看在我這次救場及時的份兒,晚上給我個獎勵賞臉一起吃個飯
許濃今天其實心情格外的好,周起肯定也是察覺到了這點所以才發了這條試探性的短信。